車子如同離弦的箭行駛在大道上。
“夏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罌粟十分好奇。
夏肆抿著薄唇,一心兩用,一邊透過車中的鏡子凝視著罌粟,一邊開著車。
他沉默了好半晌,才提醒一般的道:“薇安回到基地了。”
“是麼?”罌粟眼底泛起一絲寒光,“那她把資料帶回去了,還說什麼了?”
“她說,你背叛了聯盟,和達森魯一起要挾聯盟,到最後,還想殺了她,多虧她機智逃脫才得以揭穿你的陰謀。”夏肆的聲音依舊淡淡的,並沒有太大的波瀾。
“她果真這麼說?”
“是。”
罌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捂著嘴,她道:“不好意思,沒忍住。”
夏肆拿出抽紙,遞給罌粟:“看來,她說的不是真的。”
“難道你們都信了?”
罌粟嘴角的笑有一絲裂痕,如果偌夫人相信了,那麼獅子?
夏肆窺見她臉色微變,解釋道:“姑姑聽到薇安的話,有點生氣,但是沒有完全相信,薇安說你已經死了,姑姑讓我出來查查究竟是怎麼回事,獅子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還是被關在水牢裏。”
罌粟長舒一口氣,“謝天謝地!如果獅子因為這件事被主人處死,我一定殺了那個賤人!”
“不用你動手。”
“恩?”
“姑姑最恨人背叛和欺騙,薇安既然敢做,那就要付出代價。”
夏肆淡淡的解釋,卻讓罌粟心頭微涼,這句話不僅是陳述一個客觀事實,還是在警告她
偌夫人讓她殺了靳雲霆,她卻遲遲不肯動手,如此陽奉陰違,最後吃虧的肯定還是自己!
罌粟別開臉,將視線落在窗外:“這樣也好,省的我動手,髒。”
“我們現在直接回……”
嘎吱!
夏肆剛想說回基地,可話音還沒有落下,原本空曠的馬路上忽然橫空出現幾輛賓利,來回包抄,在一個彎道處將他們徑直攔下!
夏肆猛踩刹車,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兩人身軀都因為慣性向前傾倒,同時也夏肆因為猛打方向盤而腦袋左右偏動,砰咚一聲,直接砸碎了車窗的玻璃,血液順著頭顱一點點滴落下來,留下一道血痕。
車子剛剛停穩,罌粟便回過神,解開安全帶,便晃動夏肆的腦袋。
“夏肆,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夏肆頭暈暈的,恍惚中他看到罌粟為他而擔憂。
他抬手緊緊的握著罌粟的雙手,嘴裏低聲道:“真好……罌粟,你會擔心我了……”
罌粟見夏肆還有呼吸,瞬間鬆了一口氣。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情開玩……”
“出來!”
罌粟最後的話被淹沒,因為在這一刻,有一群黑衣男人上前,手執長槍。
長槍穿過破碎的玻璃,直接抵在他們倆的太陽穴前。
為首的人正是阿堯!
阿堯冷冷的笑著,在看清對方是夏肆的時候,眼底滿是不屑與嘲諷:“嗬……還真是一對苦命鴛鴦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槍托去砸夏肆受傷的腦袋。
鮮血瞬間流動更快,夏肆也難耐的悶哼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