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軒瞪著他。
約定?我們昨晚有什麼約定?誰和你約定了?
根本就是你的專製!你的要求!你的恐怖手段!
你所謂的懲罰!
「第一,有什麼話,是你不能對我說的?」古策像給小學生出考題一樣地問。
杜雲軒咬著牙,木頭一樣僵在他懷裡。
「忘了?不要緊,忘了我可以再給你加深一下記憶。」輕描淡寫的語氣裡,有著可怕的威脅。
發現古策有把自己重新按在床單上的傾向,杜雲軒心臟一緊,抓住古策的手腕。
「不能說,」杜雲軒深深地吸一口氣,「不能叫你滾開。」
古策滿意地微笑,「看,這很簡單,不是嗎?那第二條呢?」
小熊主動握住了自己的手腕,雖然看得出來,小熊這個動作充滿了防備,但畢竟是小熊對自己主動的觸碰。
手腕上溫熱的觸感,很舒服。
「第二條呢?」
房間陷在窘迫的沉默中。
「看來你的記性真的很糟。不過,看在你這麼可愛的份上,給你一點提示。」古策和藹仁慈地問,「我是你什麼人?」
「…………」
「杜雲軒,我是你什麼人?」
昨晚的慘痛記憶,在腦海裡硬生生地跳起來,撞得太陽穴突突抽動。
不要……求求你……好疼……
我是你什麼人?說啊,我是你的誰?
嗚唔——饒了我……
乖,你明白了,我就饒你。
啊……
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
「你這糊塗的小東西,昨晚好不容易教會你,我們約定好的,以後你要叫我什麼?我是你的什麼人?算了,我還是幫你好好複習一下吧。」古策淡淡地嘆了一口氣。
杜雲軒打了一個冷顫。
「男人。」他迅速地、非常輕地吐出那兩個染上恥辱色彩的字。
「沒聽清。再說一遍。說完整,我要聽全句。」男人的指尖在光裸滑膩的肩膀上慢慢滑動,像一條期待著犯罪的爬蟲。
「昨晚你就是乖乖說了這一句,我才饒了你。你現在是想乖,還是想不乖?」古策的唇,擦過小巧圓潤的耳垂,低沉地笑著,「不乖的話……我現在,其實也挺想抱你的。」
杜雲軒的心,彷彿被醋和鹽的混合物醃了起來一樣。
「你是我的……我的……」雪白貝齒,磨得吱吱直響,半天才恨恨地說出來,「男人。」
「聰明!」古策啾地在他臉上大親了一口,「看,我的寶貝多聰明,又漂亮,又識時務。不過,你就算不聰明也沒關係,我喜歡給你立規矩。下次吧。」
杜雲軒被「下次」這兩個字弄得心情更糟,低頭掩飾自己眼裡的怒火。
啪!
沒有任何布料掩蓋的臀部,被古策輕鬆地拍了一下。
「別賴在我懷裡了,再這樣,真會忍不住把你撲倒。下床穿衣服,陪我吃飯。」
杜雲軒絕不想陪古策吃飯,不過可以穿衣服,那是求之不得。
他藉機從古策懷裡逃出來,隨便在床上拉了一塊床單還是被單之類的布料遮擋身體,本來以為衣物還在壁爐前的地毯上,但他發現自己的衣褲被疊好了,整齊地放在另一個床頭櫃上。
杜雲軒拿起衣服看了看,西褲和襯衣、領帶、皮帶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