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城的五月,已經烈日炎炎,即便是不行不動,額頭上也會時不時的冒出豆大的汗珠,終年不結冰的青陽河,淺水邊,孩童已經泡在水裏不出來,打鬧嬉戲。河邊的幾株柳樹已經成蔭,城中最多的玉蘭花已經凋謝,碧綠的樹葉交相輝映,遮擋了大部分陽光,青翠的葉,筆直的杆,如同美人姿態妖冶的立在青石小路邊。
此時,青陽城有名的富商楚家的柴房裏,柳雲湖被捆綁在地上,因為隻著了褻衣,美好的身形一覽無餘。
白色的褻褲,因為血跡、汗漬、灰塵已經髒汙不堪,上衣更加不堪入目,不僅被血染紅,更是破碎的不能蔽體。
柳雲湖的臉頰也因為被毆打而腫脹,嘴角已經破裂,有些血跡已經幹枯,本來烏黑柔順的秀發被血漬與汗漬粘結在臉頰上,整個人狼狽不堪。
柳雲湖醒來,靠著身體彎曲的弧度,慢慢磨蹭到柴堆邊,上身勉強靠著柴堆起身,不過是兩步路遠,此時柳雲湖因為身上的疼痛已經汗流浹背,褻衣褻褲更加緊貼到身上。
想到昨日的經曆,柳雲湖猶如做了一場夢,早上醒來,竟然發現床/上多了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子,還未等她回神,已經有一群人衝了進來,根本沒有給她辯解的機會,便將她堵了嘴,然後便是劈頭蓋臉的棍棒和鞭子。
直到她奄奄一息,才朦朧中見到王茵茵一副嬌弱的樣子走到她麵前,“表嫂,你趁著表哥去莊子巡視,紅杏出牆,背夫偷漢,人證物證齊全,表妹我也沒有辦法幫你,現在隻是略施薄懲,最後還要等表哥發話!”
柳雲湖勉強苦苦支撐,還未等開口,便被幾個人拖進了柴房,絲毫不客氣的扔在了地上,柳雲湖徹底暈了過去。
“哐啷!”一聲,柴房的門被踢開,打斷了柳雲湖的回憶。
因為臉頰腫脹,柳雲湖最吸引人的一雙美目已經看不到,隻能迷蒙的睜開眼縫,便看到一個紮著雙髻,一身粉嫩的丫鬟俏生生的站在柴房門口,細眉上調,杏眼微瞪,下頜微抬,雙手掐腰。
“賤人!你心可真大,就這樣還能睡著?”小丫鬟張嘴說完,才看到柳雲湖已經醒了,正在凶狠的看著她,不由得心裏一顫,但是想到以後柳雲湖現在的處境,不由得笑出來,兩步走到柳雲湖身邊,俯身說道,“怎麼樣?那男人伺候的你很舒服吧?你都不知道你爽的叫聲有多大,連院子裏叫春的貓都被你嚇走了!”
“是你?是你害我?”柳雲湖除了震驚就剩下憤恨,目眥欲裂,滿目紅光,因為急切震驚,柳雲湖狼狽的攤到在地上,聲音中有著痛,有著恨,身體聳動,想要靠近芸兒。
“芸兒!”隻是簡單的名字,柳雲湖叫來,多了咬牙切齒,恨不得啖肉飲血。
為什麼?她自認她對下人不錯,從來沒有懲罰過誰,而且不管是誰家裏有了難處,她也會準許提前發放月錢,而且這個芸兒,她家裏上老下小,她柳雲湖沒有一個不關照過,為什麼她要如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