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陽轉身看著端木傾城,腳步往蔡天生身邊靠了一步:“你跟我走!”
“三殿下自重!”蔡天生避開蘇墨陽的目光,心中自然也是知道他的心思。
“如果你不跟我走,你會後悔的。”蘇墨陽語氣越來越重,就算用逼迫,他也絕對不允許蔡天生駁了他的麵子。
“蘇墨陽,你是否真的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端木傾城擋在蘇墨陽麵前。
“我是不會跟你走的。”蔡天生一字一句道。
“好,很好。”蘇墨陽哈哈一笑,轉過身去。
他看著末容道:“讓你的人替我取下端木傾城的狗頭。”
黑衣人去而複返,站在蘇墨陽身後,每個人身上都充滿了肅殺之氣,就等著末容的一聲令下。
“動手吧!”末容眼睛一閉,做出一副不忍心的樣子。
“住手,蘇墨陽我跟你走就是。”就在這些黑衣人要動手的時候,蔡天生厲聲喝道。
蘇墨陽走過去:“這就對了。”
蔡天生回頭看著端木傾城繼續道:“坐穩江山,等我回來。”
說完跟著蘇墨陽離去,留下端木傾城一個人站在那裏,心緒一下子變的慌亂起來。
司馬琉璃的神色比端木傾城好不了多少,他看著端木傾城道:“她不會有事。”
“司馬琉璃,你現在還說這種話,你難道不知道她中了同心蠱,隻要蘇墨陽有事,她必然會跟著出事,這才是朕沒有攔她的真正含義。”端木傾城幽幽道,可惜他派出去了那麼多人,終究還是沒有人能夠接近蘇墨陽的身體取到他的心頭血。
司馬琉璃的身體抖動了一下:“如果你信得過我,我一定會將她完整的帶回來。”
他總是這樣,無論目的是什麼,隻要有蔡天生,他的心都會偏向蔡天生一邊,這就好像是他的死穴一樣,讓人無法觸及。
端木傾城衝他擺擺手,示意他自便,司馬琉璃垂下眼簾,臉上露出痛苦之色,每一次他都是為了蔡天生,卻發現每一次他的出現都會使事情變的更加糟糕。
蔡天生跟著蘇墨陽來到驛站,這裏環境安靜,人煙稀少,每走一步都能夠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她看著蘇墨陽不知道到底是何意思。
蘇墨陽轉過身去:“你就真的那麼想解除咱倆身上的同心蠱?”
“我從來都不想,是檀郎非要這樣做。”聽到蔡天生對端木傾城的稱呼,蘇墨陽掐住她的脖子,眼中已經起了殺意。
蔡天生怒視而對:“蘇墨陽無論你做什麼都是輸,隻要我沒有解除同心蠱,我寧願與你同歸於盡,也不會讓你傷害他半分。”
“解除蠱蟲要求的不過是對方的心頭血,隻要我稍稍動動手指頭,這一切就都不存在了。”蘇墨陽放開她,“我最後問你一次,玉璽和遺詔在什麼地方?”
“你先回答我青翠和蘇墨離在什麼地方?”蔡天生寸步不讓,這次她抱著必死的決心,就不會懼怕蘇墨陽的任何威脅。
“既然你那麼想見他們,我就成全你。”蘇墨陽按動了一下機關,下麵露出一個地道,裏麵傳來東西腐爛的氣息,讓人聞著不自覺的想要嘔吐。
蔡天生往裏麵看了一眼,想到蘇墨陽到底在耍什麼花樣,隻是裏麵漆黑一片,除了這種味道之外,裏麵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
“難道說他們在裏麵?”蔡天生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錯,他們已經死在了裏麵,既然你想去,那就下去看看他們吧,也算是成全了青翠對你的情誼。”蘇墨陽輕聲道,手又是一動,下麵傳來了絲絲光亮,光芒幽暗,昭示著一個人死亡的氣息。
“蘇墨陽你是不是人,蘇墨離是你的親哥哥,你怎麼能下的去手?”蔡天生質問道,她實在沒想到蘇墨陽竟然這的變成了這樣一個冷血無情之人,連一向對他關愛有加的大哥都能下的去手。
“哥哥?什麼是哥哥?”蘇墨陽冷笑一聲,“從小到大,我做了事情受獎賞的都是他,受罰的都是我,我為了他承擔了所有的一切,他是怎麼對我的?我在他眼中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
他越說越激動,整個人都開始有些顫抖起來,目光被痛苦和恨占據,就好像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嗜血的魔鬼一樣,讓人看一眼都會覺的害怕。
蔡天生就這樣平靜的看著他,生在帝王家必然要與別人不同,隻是蘇墨陽被自己的野心所掩蓋,其實如果他不這樣做,黃鷲國遲早也會落入他之手。
等蘇墨陽發泄夠了之後,蔡天生平靜道:“蘇墨離本來是想將皇位傳給你,與青翠縱情山水間的,他的脾氣本就不適合做君王,你當真不知道?”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話,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我已經聽的夠多了,就好像父皇當初許諾會傳位給我一樣,結果呢?一切都是假的,假的……”翩翩公子就在這一刻變的喜怒無常,心中所有的怒火仿佛就在這一刻被點燃,狂妄而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