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屬於老來得子,且就那一個兒子真是捧在手上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一切安排巨細,沒想到會遭遇如此橫禍。
“容太醫可有去找過齊王殿下?”蔡天生皺著眉頭問道,畢竟這件事情來的蹊蹺,依照容國副的聰明不可能猜不透其中的緣由。
容國副低著頭,聲音哽咽道:“他要我給皇上下藥,這種不忠不孝之事我如何能做,因此隻能看著孩子被病痛折磨……”
聽到容國副的陳述,蔡天生的心中劃過一絲悲涼,她實在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人能夠義無反顧的站在端木傾城身邊,隻是依照容國副的敘述她知道恐怕不是一般的病症,而是中了苗疆的蠱蟲,醫術根本就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她想到端木傾城曾對她提起過那個神秘的組織,她記得神秘組織裏就有人混跡在苗寨,她隻能將希望寄托在端木傾城身上。
“容太醫你先回去,我好好想想辦法,晚上親自上您府上給您答複。”蔡天生勸慰道。
她不是救世主,隻能做到盡力而為。
“多謝蔡院士!”有蔡天生這句話,容國副就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樣。
看著容國副老態龍鍾的模樣,蔡天生心中生出一種一絲同情。
她返回到端木傾城的寢宮,看到端木傾城此時已經醒了過來,笑著走過去道:“皇上,我想問你個問題。”
“你說!”端木傾城點點頭。
“苗寨是否有你的人?”
“不錯!”端木傾城直言不諱。
“剛才容太醫說他家兒子的病情,我推斷是中了蠱毒,皇上可否派人去查看一番?”蔡天生猶豫了一下道。
“這個用不著查看,現在苗寨的祭司安陽純就在瑙珠國,因此隻要瑙珠國稍微有些人不順他們的意,他們就會給這些人下蠱,讓他們生不如死,不然這些人也不會如此畏懼末容和蘇墨陽。”端木傾城冷聲說道。
對於他們的所作所為端木傾城縱然不算是全部知曉,也是略知一二,不然也不會想出裝病這一招,要知道隻有讓這些人放鬆警惕,才能夠露出破綻。
隻可惜對手是蘇墨陽,他就好像沒有破綻一樣,做事依舊滴水不漏,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謹慎,讓人難以找出突破口。
“那皇上您想怎麼做?”既然苗疆有端木傾城的人,蔡天生相信他一定不會坐以待斃。
端木傾城手刮了一下蔡天生的鼻子,笑著道:“自然是守株待兔,現在他們隻是下了蠱蟲,還沒有行動,我們動就輸了。”
“那容國副?”蔡天生到底有些不忍心。
“我已經派人去檢查過他兒子的身體,隻不過是一般的蠱蟲疼幾天就沒事了。”端木傾城寵溺的看著蔡天生,“隻是要勞煩你去跑一趟,將這個藥讓他兒子服下。”
“我明白!”蔡天生笑著接過來,一副十分樂意的模樣。
晚上蔡天生拿著端木傾城給自己的藥物來到容國副的家裏,此時容國副已經等候多時,看到蔡天生來,一顆心才放了下來,急忙走過去道:“蔡院士這邊請。”
蔡天生跟著容國副走進小院,院子裏漆黑一片,根本不像有人居住,蔡天生站在那裏忽然意識到自己上當了,看來容國副已經被末容收買,這次正是借此機會來除掉她的。
可惜容國副想的太過於完美了一些,如果她有這麼容易被人除掉,那就不是她蔡天生了。
她借著月光看著容國副道:“相信你兒子的痛苦你也感受到了,如果你動了我,相信下一刻你就會變的跟他一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容國副不相信的問道,但是蔡天生的能力不容他懷疑,因此心中還是覺得謹慎一點比較好。
“你兒子中的是蠱毒,相信你不可能一點也不知情,我縱然不是精通蠱毒之術,卻也是在苗疆呆過一段時間的人,對於一般的蠱毒也算是了解一二,這次本來是想解除你兒子身上的痛苦,卻沒有想到好心沒好報,罷了!”蔡天生歎了口氣,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容國副知道她素來心機頗深,不可小覷,因此心中躊躇著要不要相信她,畢竟他的兒子現在命在旦夕,經不起這麼耽擱。
蔡天生見他不動手繼續道:“求解藥,要心誠則靈,現在我也無能為力。”
“不,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容國副怒視著她。
蔡天生搖搖頭,她最討厭別人的背叛,既然容國副敢對付她一次,難保不會有第二次,這種人自然是留不得,隻是她覺得有必要將容國副背後的人引出來,不然日後肯定也是大麻煩,這次正好一並鏟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