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部署已經交給你,希望你這次不要讓朕失望!”端木傾城拍拍末容的肩膀,“這一生朕信任的人很少,你是其中一個,朕不希望在你這時候出現什麼差池。”
“我明白!”末容點點頭,現在黃鷲國的兵權在蘇墨陽手上,瑙珠國的兵權在他的手上,就等端木政行動,他就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端木傾城看著末容自信神色,頓了一下道:“你將京城的防禦部署圖拿給朕看看。”
末容一向深得端木傾城信任,這些事情端木傾城從來都不會過問,如今端木傾城說出這話的時候,末容的神色一下愣住了,但是旨意不可違,他頓了一下道:“部署圖是機密文件,我並未帶在身上,一會派人回去取。”
“無妨,你在明天早上給我就行!”端木傾城揉揉額頭,一副筋疲力盡的模樣。
“皇上你這是怎麼了?”末容扶住他,軍權集中在手上,隻要他狠狠心,隨時能夠將端木傾城擊斃。
“朕沒事,就是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朕要回去休息!”端木傾城任由末容將他扶進去,一副體弱多病的樣子。
想起上次太醫給端木傾城診治的時候所說的話,他的心裏如同明鏡一樣,露出一絲冷笑。
端木傾城回去之後,坐在桌子旁邊,沒一會就沉沉的睡了過去,整個人都好像虛脫一樣。
末容看了他一眼,眼中並無得意的走出去。
王公公對於末容從來都有些畏懼,看到末容出來急忙行禮,末容扶住他道:“最近皇上的身體怎麼樣?”
“唉!”王公公歎了口氣,眼中落下幾滴淚來,“皇上的身體現在一日不如一日,每日都有些昏昏沉沉,嚴重的時候,甚至一天都難以醒過來。”
“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末容皺著眉頭問道,一副關心的模樣。
王公公看著末容這個神色,淚落的更厲害了一些:“從雪姑娘歿開始的,後來越來越嚴重,你說皇上會不會……”
“別胡說,現在蔡院士回來了皇上一定會沒事的。”末容打斷了他的話,話語了帶了一絲惱意,嚇的王公公不敢再開口。
末容想了一下對王公公道:“你馬上去通知眾太醫,讓他們速速來見我。”
“是,齊王殿下!”王公公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外麵而去。
末容本來想離開,聽到這個消息回到宮殿當中,他一定要弄清楚端木傾城的身體狀況,他還要留著端木傾城去對付端木政,所以無論如何也要讓太醫保住端木傾城的命。
末容回去之後,端木傾城緩緩睜開眼,看到他頓了一下道:“真是讓你笑話了,這些天身體越發不行了。”
“皇上您別這麼說,相信太醫一定會醫治好您的。”末容話語誠懇,言辭間倒顯露出幾絲情意來。
看你還能裝多久,端木傾城在心中冷笑道。
之前他聽到卓無形說唯情郡主的時候,覺得唯情的演技已經算是不錯,現在看到末容才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太醫姍姍來遲,看到末容站在那裏,都忍不住有些打顫,對於他們來說,末容遠比端木傾城要可怕的多。
末容可不管這些,對著他們道:“皇上最近的身體到底如何?為何這些天會出現沉睡的症狀?”
他越俎代庖的問出口,絲毫不顧忌端木傾城的神色,仿佛他現在已經是宮中的王,不容許任何人小覷。
太醫紛紛對視一眼,誰都不敢率先開口,以前蔡天生在的時候,他們縱然看不起蔡天生是女流之輩,但是經曆了這麼多事,對蔡天生也說的上是心服口服,現在蔡天生不再,他們被提領出來,都怕惹怒末容,沉默下來。
“快說!”末容的聲音陡然提升了一些。
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容國副身上,畢竟他在太醫院的資曆最老,且說話最有權威性。
容國副心中知道今日一劫肯定逃不過,硬著頭皮道:“皇上以為之前中毒未清,加上現在身體羸弱,身體需要調理,觀察一段時日才能知曉。”
末容雖然嘴上並未說什麼,眼中卻露出了喜悅之情,這也就是明白告訴他端木傾城時日無多。
“你就不要為難他們了,朕自己的身體自己心裏明白。”端木傾城說著開始了一連串的咳嗽,聽聲音也能夠知曉他命不久矣。
此時蔡天生從外麵走進來,末容看到她,並未感覺到詫異,臉色一沉道:“沒想到蔡院士竟然也在宮中。“
“敢問齊王殿下,我不在宮中那應該在哪呢?”蔡天生質問道,身上的氣場一點也不輸給末容。
容國副拉拉蔡天生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與末容硬碰硬,畢竟這裏的每一個人都知道皇城都在末容的掌控之中,他對端木傾城取而代之也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