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末容與蘇霓裳如此,蔡天生並不準備插手不過想起上一次他們來將軍府的目的,心中對末容有了十分的防備之心,在蘇霓裳耳邊道:“夫人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蘇霓裳頓了一下,思緒一下子被打回現實,看著避過末容的目光,心中的壓抑更加難以排遣,隻是末容給她的感覺,卻讓她仿佛一生也就僅此而已。
恨不相逢未嫁時,或許這樣的遺憾也就是如此這般,蘇霓裳歎了口氣,點點頭。
“如果末公子沒什麼事,霓裳先告辭了!”蘇霓裳衝末容行禮,眼中帶著幾分羞怯。
他們走了幾步之後,隻聽末容在後麵道:“有美人兮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
蘇霓裳的臉色變的極其紅暈,低著頭嘴角上揚起一陣笑意,拉著蔡天生的手:“快走,不然回去晚了,又要讓老夫人說咱們的不是了。”
蔡天生本來想提醒她小心末容,現在看到她這樣,話語到了嘴邊咽了回去,覺得日後應該更加小心才是。
回到將軍府,赫連城已經在家裏等候多時,看到溫柔的臉龐,心中就有一陣不爽,尤其是想起蘇霓裳敢公然違背他的意願,攔住蘇霓裳道:“去哪了回來這麼晚?”
“我不過是隨意轉了轉,難道隻許將軍去識香樓,不許霓裳出去嗎?”蘇霓裳的臉倔強的翹起來,神色難得的堅定。
“你去哪我不管,我回來隻是要告訴你,你不是顧及赫連家的名聲而不讓我納綺月為妾嗎?那從今天開始,隻要你一天收拾不好綺月的住處,我就一天不回將軍府。”
“將軍一定要逼我嗎?”蘇霓裳臉色冷下來。
赫連城去識香樓已經是讓許多人詬病,如果他在那停留的時間過長不僅是讓蘇霓裳難看,更重要的時候,整個赫連將軍府都會被人指手畫腳。
“不是我逼你,而是你在逼我!”赫連城冷聲道。
“如果將軍不在乎老夫人的身體,大可以試試!”蘇霓裳並不示弱。
“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如果敢在我娘麵前胡說什麼,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赫連城往前踏了一步,“我們之間婚姻的目的你比我更加清楚,所以不要逼我做出什麼我不應該做的事情,到時候後悔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既然將軍心意已決,霓裳無話可說,求將軍給霓裳一紙休書,休了我吧!”蘇霓裳的眼眸中出現失望的神色,她隻是在逼赫連城,也是在逼她自己。
“我不會休你!”赫連城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往外麵而去。
蘇霓裳死死抓著蔡天生的手,哽咽道:“你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讓將軍如此嫌棄我?”
“夫人你沒有錯,是將軍被迷住了雙眼!”蔡天生將她扶起來。
“你不用安慰我了。”蘇霓裳搖搖頭,心中已經有了定論,隻是不願意相信而已。
蔡天生知道蘇霓裳能夠說出這句話,已經是對赫連城失望到了極點。
蔡天生將蘇霓裳扶回她的小院,蘇霓裳將自己關在屋子裏麵,誰都不見,整個人一下子變的更加憔悴起來。
此時一個人影從小院中略過,這一襲白色的身影蔡天生看的很是熟悉,她嘴角露出笑意,看來末容為了蘇霓裳還真是盡心盡力,現在就看蘇霓裳是否能夠敵得過這個誘惑。
小翠站在蔡天生旁邊小聲道:“夫人沒事吧?”
“夫人沒事,小翠你去買點夫人喜歡吃的東西,我在這守著。”蔡天生故意將小翠支開,她倒要看看末容要耍什麼花樣。
小翠覺得蔡天生說的有道理,轉身出去買吃的,蔡天生走到門口,聽到他們二人的談話。
“你怎麼來了?如果讓人發現是要被浸豬籠的?”蘇霓裳刻意壓低聲音,話語中卻多了一絲欣喜。
“那是你們黃鷲國的習俗,與我無關,而與我有關的隻有你。”末容話語總是帶著些許溫柔,“你可知道我看到你痛苦,我的心裏是如何的難受,我真想現在就帶你走,你知道嗎?”
說著情不自禁的將蘇霓裳摟在懷裏,蘇霓裳第一次感覺到原來一個人的肩膀能夠如此的溫暖,如此的安穩,這與她靠在赫連城身上不同,她有的隻是惶恐,害怕赫連城隨時會向風一樣理她而去。
她的手不知所措的垂下去,頭埋在末容的懷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霓裳,你知道嗎,我從第一次看到你,你就深深的印入我的腦子裏,那個時候我以為你過的很幸福,所以想將這份感情埋在心裏,現在看到你過的這麼痛苦,我真的顧不了那麼多了,我隻想與你在一起,盡我所能給你安慰。”末容絮絮叨叨,仿佛是隨意所說,卻多了幾份刻意的成分。
蘇霓裳的心一動,卻一把將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