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蔡天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老者十分欣慰,衝站在不遠處的孩子招招手,孩子匆忙回到老者的身邊,隻聽老者道:“日後爺爺不在你身邊,你就好好跟著蔡院士,聽她教誨知道,啊?”
“孫兒記住了,爺爺您是不是要走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盡管說話的口氣與大人無異,眼神卻騙不了人。
“沒錯,爺爺馬上就要走了,你照顧好自己。”老者的手撫摸上他的臉頰,“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嗎?爺爺給你的東西接到了嗎?”
“知道了,也接到了!”孩子點點頭,強忍著硬是不讓淚水落下來。
蔡天生聽著他們奇怪的話語,心中雖然疑惑,卻也不敢多問,畢竟這是苗疆的秘密,她一個外人知道的太多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老者笑著點點頭,白雲在他眼前飄過,他微笑著閉上眼睛,一生也算是告一段落。
“爺爺!”孩子聲音顫抖,從衣服裏麵拿出一個瓷瓶,並將裏麵的東西倒出來,落在老者的身上,頃刻間老者化成一團青煙,順著風飄向遠方。
蔡天生看著這個孩子癡癡的樣子,心中大是不忍:“想哭就哭出來,別憋著!”
“不,現在爺爺不在了,我就是苗寨的祭司,我怎麼能哭呢!”這個孩子年紀不大說出來的話確實氣宇軒昂,與常人不同。
蔡天生滿意的對他點點頭:“你放心姐姐一定會醫治好你的。”
“不用了,爺爺在臨死前已經將苗疆秘術傳授於我,鼠疫已經消失了。”男孩說著就要讓蔡天生為他把脈,蔡天生發現他的體質的確與之前不同,沒有任何得鼠疫的症狀。
她早就聽聞苗疆蠱術十分其妙,沒想到竟然能夠玄妙到這種地步,幾句話就已經將一生所學全部傳授與人。
見蔡天生不相信,男孩目光一轉,蔡天生手上的金蠶蠱開始出現了些許變化,看著男孩一副認他為主人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你以後就留在我身邊吧,你叫什麼呢?”
“我叫安陽純!”安陽是極少有的複姓,由此可以看出他們這一代人是怎樣的人丁稀少。
“跟我走吧!”蔡天生看著空曠的天空,人死如燈滅,終其一生也不過如此。
回到蔡府的時候,已經是二更天,蔡天生安頓好安陽純之後,將金蠶蠱安置好,以防被心術不正之人偷取,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鐺鐺鐺……”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蔡天生不用想也知道能夠如此準時出現在她小院外麵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蔡辛雅。
自從上一次事情之後,蔡天生就對蔡辛雅存在了幾分防備之心,思索了片刻,走過去將門打開,這次蔡辛雅來看她連丫鬟都沒有帶,可見這件事情的謹慎。
“原來姐姐在家,妹妹還以為來的倉促呢!”蔡辛雅這次的態度出奇的好,臉也是變化的非常快。
“妹妹有話不如直說,拐彎抹角可沒什麼意思。”蔡天生的態度不冷不淡,仿佛在對待一個不相幹的陌生人。
蔡辛雅對她的態度並沒有多少感覺自顧自道:“我這次來是想讓姐姐幫助我進宮,如果姐姐能夠幫小妹實現這個心願,小妹願意將司馬琉璃交給你如何?”
聽到司馬琉璃四個字,蔡天生的神色陡然一轉,她就知道蔡辛雅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隻是用端木傾城來交換,她的心裏隱約有些不痛快。
“你將司馬琉璃怎麼樣了?”蔡天生極力隱忍著自己的情緒,生怕一句話不對,讓蔡辛雅做出什麼不正常的舉動來。
“他很好,我這次來隻是為了與你談交易,我進宮,你如願以償,如何?”蔡辛雅十分自信的看著她,“反正佩瑤公主來了之後,皇上也會借理由充斥後宮,你這樣幫我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難道你想看著司馬琉璃死在你麵前?”
司馬琉璃是她的死穴,隻要事情關係到司馬琉璃身上,她的心就再也沒有辦法平靜下來,波瀾不已,思考也在她的心裏停止住,她的生命力就隻剩下一個司馬琉璃。
見蔡天生不說話,蔡辛雅笑著道:“你隻要在佩瑤公主來之前答複我就可以了,你放心我也喜歡皇上,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看著蔡辛雅離去的身影,蔡天生的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在她還未出小院的時候,蔡天生沉吟良久道:“我答應你!”
“這才是我的好姐姐嘛,你放心日後妹妹榮華富貴定然不會忘了姐姐一份功勞。”她話語陰沉,表麵上是在表達謝意,實際上是趁機警告蔡天生不要做無謂的爭鬥,蔡天生呆愣在原地,看著蔡辛雅離開的院落,目光也變的極為空洞起來。
她在端木傾城和司馬琉璃之間,還是堅決的選擇了司馬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