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希望自己頂著一個麵具過一輩子。
見蔡天生臉上透露出為難之色，卓無形道：“我臉上的傷痕已久，且大夫都說難以恢複，皇上不用為難蔡院士了。”
蔡天生搖搖頭，她分明看到卓無形眼中略微升起了一絲希望，剛才說這話也不過是想要替她解圍而已。
話都逼到了此處，蔡天生知道自己若再不表態，端木傾城該有意見了，當即道：“若是卓公子信的過我，我可以試一試，至於成功與否還要看天意。”
“若是蔡院士能夠醫治好我臉上的疤痕，日後若蔡院士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卓無形素來知道蔡天生的醫術，他相信隻要蔡天生答應，這件事情也就算成了一半。
端木傾城得意的看著蔡天生，他就喜歡蔡天生逼不得已的樣子，盡管他不能保證自己可以一直將蔡天生留在身邊，至少他相信蔡天生一定會對自己的病人負責。
“這個倒不用，今日看你身邊的碩鼠就知道你肯定遇到過不同尋常的事情，想要將你臉上的疤痕去除，需要玲瓏草，如果你能夠找到，相信這件事情一定會事半功倍。”既然別人將責任推給她，她也不能讓這些人閑著。
“蔡院士說的可是苗疆的寶貝玲瓏草？”卓無形有些為難的看著她。
她點點頭，隻聽卓無形繼續道：“聽說以前苗疆還願意將玲瓏草高價出售，而這些年苗疆將自己的山寨封鎖起來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別說是要玲瓏草，就連靠近都十分苦難。”
“車到山前必有路，卓公子放心，既然我答應了你就一定會盡力。”蔡天生目光回到那個碩鼠上麵，“想必你在牢中有不少收獲，不如說來聽聽。”
“我隻是聽說有一批人要秘密來天牢去取東西，所以懷著好奇的人領著碩鼠而來，沒想到居然看到獄卒在裏麵翻找東西，本想用碩鼠嚇嚇他們，沒想到碩鼠直接衝他們撲上去，後來就是你看到的那個結果。”卓無形很少殺人，監獄裏的那一幕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
“那你可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蔡天生在裏麵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以為東西已經落在卓無形手上，現在想來，東西可能還在天牢，她繼續道，“碩鼠會對什麼樣的人動手？”
“碩鼠看著是一隻老鼠，其實是貓的一種，應該會對身上有老鼠氣息的人動手。”他並不確定。
“那若是這個人隻是單純得了鼠疫，碩鼠會對這個人動手嗎？”蔡天生還想確認一下，以免傷及無辜。
“不會，不然這一路上還不知要死多少人呢。”對於這一點卓無形倒是很堅定。
蔡天生和端木傾城對視一眼，如果這樣，那麼找到鼠疫的傳播來源也會簡單許多，到時候既能夠引蛇出動還能夠順便用碩鼠牽製住清遠，何樂而不為。
“不過宮裏好像也有人有這種氣息，不然碩鼠的情緒不會一直有很大的變化。”卓無形若有所思的說，他必須提前打招呼，不然碩鼠在宮中傷人那可是重罪，加上碩鼠在天牢的舉動，一旦被查出來更是欺君之罪，他不能冒這個險。
“是嗎？你晚上將碩鼠放出來，我們跟這它，朕倒要看看誰如此大膽，敢在朕的眼皮子地下犯事。”經過這些事情，端木傾城的情緒已經能夠控製，隻是提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有種怒火攻心之感。
卓無形目光放在蔡天生身上，神色間有些不敢相信，蔡天生知道他此時的想法道：“按照皇上說的做，現在宮中的瘟疫剛剛遏製住，我必須找到鼠疫的傳播源，不然宮中還是永無寧日。”
“可是碩鼠見到這種人的樣子蔡院士也是有目共睹，我怕到時候弄巧成拙，人心惶惶！”蔡天生和端木傾城的意思他當然明白，並不是他不肯幫忙，他隻是害怕到時候碩鼠情緒失控會傷了他們二人。
他自己的性命不重要，卻萬萬不能讓碩鼠受到傷害。
端木傾城拍拍卓無形的肩膀：“我相信你，希望你也能夠相信我。”
卓無形奇怪的看著端木傾城，思慮半響還是點點頭。
端木傾城現在越發難以在他身上找到當初那個卓無形的身影，他記得那個時候卓無形做事特別有原則，現在的卻已經變的讓他有些不認識，他也不知道卓無形的這種改變是好還是不好。
蔡天生看了他們一眼，仿佛卓無形有許多話想要對端木傾城說，礙於她在不方便開口，於是尋了一個理由：“皇上、卓公子，我還有事先告辭了，晚上我們在後花園會合。”
見她要走，卓無形目光一下輕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