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站在那裏並沒有動彈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們二人,神色變化了好幾次才有些妥協,眼中略微有些淚容,如同要掉落的海棠花。
“雪娘,你怎麼在這?”蔡天生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沒有的氣勢。
“我如此信任你們,為何要騙我?”話罷,淚水從雪娘的眼中落下,“你自是不願意我在這,不願意讓我擔心,可是關於凡澈的事情我如何能夠不擔心?”
“雪娘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凡澈他沒事,真的!”蔡天生試圖想要解釋什麼。
雪娘搖搖頭:“你們剛才的話我一字不拉的聽到了,我隻想求你帶我去你所說的幽靈山莊,既然他們想要讓我前往,我去一趟又何妨。”
“這些人窮凶極惡,你若是去隻有死路一條,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蔡天生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要組織雪娘。
“你覺得我是惜命之人嗎?若是如此上次你病重我就不會冒著被太後發現的危險去救你,若是我是這樣的人就不會甘願留在蘇墨離身邊好與你們裏應外合,若是我是這樣的人就不會出現在這,怕你被鼠疫傳染無人救治,你這樣瞞著我,你覺得當真是為了我好?”雪娘的話語有些激動,說完開始不停的咳嗽起來,氣血攻心,血液從她嘴角沁出來。
“雪娘,你怎麼了?”蔡天生扶住雪娘眼中極盡擔心。
“我沒事,剛才情緒有些不穩定,你別怪我,我求求你帶我去見凡澈吧,在這幹耗著,如同等著油盡燈枯一般,你覺得這樣的生活會更加適合我嗎?”雪娘冰涼的手緊緊的握著蔡天生的胳膊眼中是無盡的請求。
蔡天生瞞著雪娘本是為了抑製住她的病情,現在雪娘這個樣子讓她的心如同被抓一樣,十分難受,而那個始作俑者她始終不願意去指責,她相信他總有一天會變好,總有一天會朝著前世的樣子生活,可是她心中也知道這樣的期盼太過於渺茫。
“好,我答應你,這兩天你先將身體養好,隻要你的身體能夠支撐住,我就帶你去見凡澈好不好?”蔡天生輕聲安慰,生怕下一句又會激怒雪娘。
雪娘輕微的點點頭,她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這正如蔡天生所說,現在這種情況她別說去幽靈山莊,就算是去一趟皇宮都十分苦難。
蘇墨陽別過臉去,不敢與雪娘對視,這樣如同冰雪一樣純潔的女子在他看來太過於遙遠與不真實,就好像春天的冰雪,稍微有些太陽就會融化。
“你檢查的鼠疫如何了?我聽說鼠疫在整個帝都肆虐,疫情十分眼中。”雪娘憂心的問道。
“是,本來鼠疫我已經找到方子克製,可是現在這種鼠疫的傳播已經超過了我的想象,讓我有些措手不及。”蔡天生想著剛才那些被鼠疫感染之人,心中一陣涼意。
“可否帶我去看看,或許我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雪娘的身體堪憂,若是再接近得鼠疫之人,蔡天生恐她身體承受不住,搖搖頭。
“並非我不肯,你現在身體病重,抵抗力差,加上過幾日就要沿途奔波,如何能夠承受的住?若是不小心患上鼠疫,你讓我日後如何向大哥交代?”蔡天生扶著雪娘,“我先送你回去,這裏的事情我一個人能夠處理好。”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一點,若是有什麼疑惑咱們可以一起想辦法!”雪娘點點頭。
蔡天生將雪娘送回房中之後,看到蘇墨陽一直站在海棠林外,生個人如同被墨色渲染一樣,在這樣的景色之下形成一幅天生的畫像,與雪娘不同的時候,他生性平淡,在這樣絡繹繽紛的時刻,就算是一幅畫,也不著丹青。
看到蔡天生出來,蘇墨陽輕聲道:“雪娘的事情無論如何別讓我皇兄知道,他本就對凡澈有一絲仁慈之心,看在血脈相連的份上沒有殺他,若是讓他知曉雪娘心中之人是凡澈恐怕皇兄不會再這樣輕易放過大哥。”
男人與女人一般都心存嫉妒,這種嫉妒之心一旦湧上來連他自己的都沒有辦法控製。
蔡天生點點頭,蘇墨離的性格她自然也是清楚一二,不然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他見雪娘,沒想到事情卻還是出現了差池。
“我知道,現在我要回蔡家,你自便!”蔡天生心情極差,實在沒有什麼心思陪著蘇墨陽。
“現在京都並不安全,我送你回去!”蘇墨陽並不多言,他篤定這次蔡天生不會拒絕自己。
他們還未出宮門,端木傾城派人傳來口諭讓蔡天生去禦書房有事相商,蘇墨陽知道這是端木傾城為了阻止自己與蔡天生在一起才會除此下策,並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蔡天生看了蘇墨陽一眼:“很抱歉,你先回去吧。”
“我等你,如同我們剛開始相遇的時候一樣。”蘇墨陽眼中盡是真摯與柔情讓蔡天生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墨陽,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蔡天生認了很久蹦出這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