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天生看出凡澈心情不好,不再多言,她知道凡澈與她不同,因此能夠理解他的心情,他太過於善良,且太過於聰明,這樣的人生活在這個世上總是會有諸多的煩惱。
凡澈臉上被一層氤氳所籠罩,他看著上官雲舒良久才道:“若是蘇墨離一直不采取行動,我願意相信他不會對付我。”
話語在空中慢慢升起,一切都顯的那麼平靜,平靜的就好像這空氣,若是不仔細聽都沒有辦法知道他的存在。
“皇室眾人多狡黠,你若是一直這般的忍讓,我怕到時候你會十分被動,我可不相信他們會良心發現什麼的。”上官雲舒一句話澆滅了凡澈本來抱有的一絲幻想。
“那你覺得蘇墨陽如何?”凡澈看著他的目光鄭重的問了一句。
對於蘇墨陽,不僅凡澈對他的看法與常人不同,上官雲舒也一樣,他給上官雲舒的第一眼就是那種值得交的朋友,因為他的一舉一動都與柳舟有著驚人的相似,有時候他甚至懷疑柳舟沒有死,靈魂與蘇墨陽融為一體,所以才會對蘇墨陽另眼相看,現在凡澈這個問題問出來,他一時還真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蘇墨陽也是皇室之人,都是一脈相連的兄弟,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任何人倒下,畢竟之前因為我死的人太多了,我真的累了。”凡澈歎了口氣,神色遊離,讓人看不出他說這話的真正意圖。
“大哥,你放心吧,隻要這些人不對你怎麼樣,我敢保證無論是我還是上官雲舒我們都不會與他們有任何交集,但若他們敢對你不利,我也不會這樣姑息下去,畢竟我們完全沒有必要畏懼他們。”蔡天生說完,凡澈看著她,臉上露出些許無奈。
“天生,你不是說現在正給唯情郡主醫治臉上的疤痕嗎?我現在沒事了,你先回宮去看看唯情郡主吧!”凡澈閉著眼睛呻吟十分清淡,卻讓人不好意思拒絕。
“大哥,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我希望大哥明白,無論什麼時候你都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還有上官雲舒我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蔡天生說完往外麵走去,這些天凡澈對她越發冷淡,這一點讓她的心有些涼,也因此心中更是有些不安,她總覺得最近會出什麼事情。
回到皇宮,唯情郡主已經醒來,神色也已經安定下來,看到蔡天生的時候,眼神有些閃躲,雖然沒有了之前的畏懼,但是一直不敢與她對視。
“唯情郡主,你現在感覺如何?”蔡天生率先開口問道,也借此來緩和一下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
唯情郡主吃驚的看著蔡天生,指指自己的臉,示意他自己現在還不能開口說道,隨即她示意太監將紙筆取過來,在上麵寫道:你當真從來不曾責怪我?
“我為何要責怪你,若是我真發生什麼事情,也怨我技不如人,我雖然是女子,但也知道願賭服輸,成王敗寇一句,所以,我從來不會責怪任何人。”蔡天生隨即接過唯情郡主手上的紙筆,在上麵寫了一個“忍”字,這不僅是在提醒她自己,也是在告誡唯情,唯有忍才能夠成就大事。
現在唯情的臉情況誰都不知道,蔡天生希望她能夠顧全大局忍下來,唯情衝她點點頭,眼中略帶笑意。
端木傾城看到他們二人和好,心中比誰都高興,這兩個人都是對他十分重要之人,他自然願意看到她們和平共處。
唯情郡主指指自己的臉,蔡天生思索了一會道:“如果不出一個月,郡主的臉就能夠恢複如初,但這段時間希望郡主能夠忍常人所不能忍,不然就會功虧一簣。”
唯情的眼中充滿了笑意,這樣一來,她就再也不用活在自卑當中了。
他們正說著,太監稟告端木傾城說蘇墨離求見,端木傾城一愣,他還未反應過來,蘇墨離和佩瑤公主已經走到門口。
若是別人在無疑是等於公然挑釁皇家的權威與尊嚴,看蘇墨離和佩瑤公主的意思,他們對此並不以為然,也未等端木傾城說話,兩個人直接走進來連基本的禮儀都沒有。
佩瑤公主目光在蔡天生和唯情郡主兩個人身上盤旋,過了許久才對蔡天生道:“都說你醫術高明,看來這次我們都要領教領教才行。”
“公主謬讚,天生承擔不起,天生隻是做好大夫的本分,至於醫術高明一說,天生實在不敢苟同。”蔡天生此時已經隱藏了自己身上的戾氣,言語之間與普通的女子並無不同。
佩瑤公主靠近唯情郡主兩步:“以前就聽說唯情郡主長的貌美,看來這次等唯情郡主臉上的傷好了之後,定然是一位十足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