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話！
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不是混元聖尊不想說，而是做不到！
修煉了大半輩子，修為、境界、地位這些東西，混元聖尊已經幾乎達到了頂點！
這是他驕傲的地方，也是他傲慢的地方！
正因為如此，在初次看到楊天一行人的時候，他才會主動接近並且插話。
因為他自以為看到了一顆好苗子！
這讓他近乎百年都未曾動過的收徒之心動了。
至於他看上的好苗子，自然就是陳雪！
雖然陳雪看上去隻是普通的鄰家女孩一樣，但是那劍心之體卻是無法隱藏！
至於楊天，他倒是沒看出什麼特別之處，倒是覺得紀嫣然有些實力。
所以，他的現身看似隨意，插話看似不客氣，但是也有著敲打之意。
按照他心中的劇本，無非是敲打一下眼前這幾個小輩，然後自報家門，讓他們震驚一臉。
最後順其自然的表現出對陳雪的興趣，讓陳雪能夠領悟過來，主動拜自己為師。
可是他萬萬想不到的是，他這邊敲打的手段還沒有使出來，隻是陳雪的一個眼神，就讓他的心境直接破碎。
這是何等強大的力量啊！
縱觀他修煉的近百年來，也從未見到過，這根本就是凡間不可能擁有的力量。
所以在跪下之後，震驚之後，混元聖尊最終才一字一句的吐出了兩個字：“天人？”
“天人？”
聽到混元聖尊的話，陳雪頓時微微皺眉。
楊天見狀，知曉當初陳雪是被人抓去修真修魔界，後來的一切說起來也都是四個字，陰差陽錯。
所以立刻淡淡的解釋道：“凡間對修真修魔界之人的稱謂。”
“原來是這樣！”
陳雪聽後微微點頭，然後微微一笑，似乎是在覺得自己居然能有朝一日被人稱為天人，而感到有趣。
楊天見她如此，頓時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將目光緩緩的放在了混元聖尊身上，開口道：“你打算對我們出手？”
“我……我……”
混元聖尊聽到楊天這話，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很顯然，從楊天和陳雪剛才那談及天人，談及修真修魔界如此隨意的態度，就能夠看出，他們肯定不是凡界之人！
而且混元聖尊既然能在凡界混的風生水起，也不是傻子。
他此刻總算知道了，眼前這個黑衣黑發的男子，並不是普通！
而是一種返璞歸真。
或者說的再直白一點，就是自己和他的層次相差的太遠太遠，所以根本無法感覺到楊天的強大，才會誤以為楊天不過是個凡夫俗子。
“你沒有殺意，不然已經死了！”
楊天沒有理會混元聖尊的驚愕和恐懼，隻是淡淡的說出了事實，隨後手指輕彈。
混元聖尊頓時感覺到身上那之前，因為陳雪一眼而產生的恐怖壓力當然無存。
非但如此，他居然感覺到自己破碎的心境，居然也再次恢複如初。
感受著這種非人的手段，混元聖尊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立刻恭恭敬敬的對著楊天一拜而下，這才開口道：“趙無惜見過前輩！”
“恩！”
麵對趙無惜的頂禮一拜，楊天坦然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