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緊抿著嘴唇,一次次的妥協,讓對方隻會變本加厲。
“別逼我,把我逼到絕路上對你們也沒什麼好處!”
“那一萬……五好了。”徐婉也不想惹蘇眠這顆搖錢樹。
“五千!多一分也沒有!等我湊夠錢,我會直接打到你卡上的。”
蘇眠沒再給對方討價還價的機會,直接繞過她朝校門內走去,腳步越來越快。
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因為被子濕了,晚上,蘇眠隻能跟艾如初擠一塊了。
第二天就是母親節了,舍友們躺在床上開始聊起各自的媽媽了,平淡的故事卻散發著濃濃的溫馨。
蘇眠翻了個身,麵朝牆壁,鼻子一酸,突然有點兒想哭。如果沒有那場地震,她應該也會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如果養母沒死,那她至少會比現在過得快樂。但是,沒有如果……
麵對楚若芸的校園霸淩和家人的齷齪陷阱,想要跟陸佑川走到一起明顯已不可能,更何況,她現在的處境……不適合談戀愛。
本打算找個時間把陸佑川送她的東西還回去的,結果卻被金主大人給召了去。
同一間酒店,同一間套房。
蘇眠自我厭惡到了極點,可她除了順從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陳迦硯來的時候就看見蘇眠已乖乖地坐在床上等著了,眼睛已被眼罩蒙上,身上穿著的睡衣是楊助理給她準備的。
吊帶,低胸,薄紗。
春光若隱若現,很是性感。
當男人冰涼的手觸到蘇眠肌膚的時候,惹得她一陣顫栗。
她咬著唇,拳頭緊握在一起。
男人熟悉的味道籠罩在她的周圍,讓她想逃避都不能。
毫不憐惜的蹂躪使得蘇眠頻頻蹙眉,但她依然忍著,唇瓣都快被她咬的滲出血跡來。
身上的男人突然聽了動作,邪惡的聲音摻雜著一絲不高興。
“我可沒有奸屍的癖好!你若學不會怎麼做一個合格的情人,我不介意找人來調教你!”
找人來……調教她?
蘇眠很生氣,許是因為近日來沒遇到一件順心事,憋了一晚上終於忍無可忍了。
她抬手,一把將眼罩扯下。 “你若是不滿意,可以去找別的女人,為什麼非得要折磨我!有錢了不起嗎?有錢就可以隨便踐踏別人的尊嚴嗎?”
陳迦硯被喊得一懵。
蘇眠因為氣憤,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隻顧著發泄了,一時竟忘了尷尬。
身上的男人正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而最讓她想一頭撞牆的卻是……
他們還在負距離地連接著,以一種很不雅的姿勢。
陳迦硯反應過來後,一張俊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隻是身子往下壓了壓,故意欺負她,將站在高位的優越感散發地淋漓盡致。
“你若真的有尊嚴,此刻就不會躺在我的身下了。”
“我是被逼的!”蘇眠咬牙切齒著。
“我隻看結果。”陳迦硯微微起身,一把攥住了女人的胳膊,將她翻了個身,隨即傾身而上,“婊子永遠都是婊子,以為立了牌坊就幹淨了嗎?”
蘇眠倍受侮辱,可麵對惡勢力的壓迫,她根本就抬不起頭來。
長發披散在胸前,不停地晃著。
當看到鏡子裏自己被欺負的一幕時,蘇眠下意識地去夠眼罩,卻被身後的男人搶先一步撿起。
下一秒,眼罩直接呈拋物線直墜到了地上。
無奈之下,她隻好低頭,閉上了眼睛。
身後的男人卻像是故意一樣,冷聲命令道:“睜開眼睛!”
蘇眠倔強地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不。”
“我勸你最好學乖一點,”陳迦硯沒什麼耐心了,也不想再跟她浪費唇舌,“如果你不想讓我在你們學校門口上你的話。”
“混蛋!”
蘇眠聞言,胳膊一軟,直接趴了下去。
陳迦硯挺能折騰,將蘇眠翻來覆去欺負了個遍,這才消停。
蘇眠做了一個噩夢,夢中,無數個化學符號將她包圍了起來,密不透風的同時,呼吸也越來越困難了……
“啊——”
夢中,無論她怎麼掙紮都逃脫不了,最後尖叫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額頭上沁出一層薄汗。
蘇眠經常夢魘,想醒醒不過來,有時候剛睜開眼睛,卻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道重新拉回了夢裏,反反複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