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酩酊大醉,窗簾沒拉,清晨七點就被陽光照醒。
聽聲音,助理已經送早餐來了。
譽牽僵僵的保持著那個麵向陽光的姿勢,半天都沒動一下。
言優擺好碗筷又收拾了下屋子,進去的時候,是半個小時後,她已經縮回被子裏,繼續睡覺。
她不舍得叫醒她,把專門涼到溫吞的早餐又收了起來,調好鬧鍾放在餐廳桌上,帶上門離開。
十二月三十一號,晴,陽光一整天都沒退。
譽牽睡到下午五點,中間醒來過幾次,都沒起來。
鬧鍾響的時候,她在床上出神了一刻鍾了,最後聽著那不遠不近的抄鬧聲,終於勉強撐起來,出去按掉。
傍晚餘暉照在放著一瓶綠植的餐桌上,她身子也半片沐浴在深黃色的美景裏。
又一刻鍾後,身上陽光的弧度微微彎了一下。
言優重新過來。
“一天沒吃噢~”
“嗯。”
她去洗漱,言優重新擺好帶來的晚餐。
“吃完還可以休息會兒,或者,出去逛逛,你知道錫城小吃街很有名,我們是快十二點才出場。”
譽牽頷了頷首,咬了口蒸餃。
餓太久了,她這會兒有點反胃,吃不下,一個小巧玲瓏的餃子吃了幾口還沒吃完,吃完也沒再碰別的。
言優當沒看到,轉頭看了看四周。
“那我們待會兒去哪兒?”
“在這裏吧。”
“也行,晚會結束了更熱鬧,忙完再去走走。”
“言優。”譽牽從桌上那盆蒸餃上轉頭看她,看了足足兩分鍾,“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她最多也就……沒心情逛街而已。
言優抿了抿唇,低頭喝了口粥,“那你今天睡得好嗎?”
譽牽放下筷子,揉了揉太陽穴,“大概是昨晚喝多了的緣故,頭痛。”才睡那麼久。她這麼告訴對麵憂心的助理。
言優不反駁,不問她,那你為什麼喝那麼多,你平時不沾酒的。
她知道昨天晚會彩排,他們見麵了,她和馳塤見麵了。
回頭打聽打聽,那位昨晚有沒有醉,沒醉!她就見麵再也不打招呼了!
想法剛落,言優一頓,想起前兩天那人那個如常直播的節目,那天他似乎,有些不一樣,坐在椅子上,眉目始終微斂。
那時候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平時勾一下嘴角都撩翻全場的人,所有人的目光聚焦點,那天突然生人勿近起來,有些疲憊的樣子……
後來才知道,兩人分手了。
這麼說來……他也心情不好的。
半晌對麵的人都沒再說話,靠著餐椅出神的盯著那瓶水痕降低了兩公分的綠植。
那是馳塤一周前換的,她記得。
言優要拿去換水,她終於開口,淺淺的清冷中,帶了絲絲的柔,歌手中頂尖的嗓音:“今晚也就五分鍾,還有一個月的戲呢,我怎麼可能有事。”
“換次水吧,怎麼樣?我看都快枯了。”她牛頭不對馬嘴的問,眼睛緊盯著那瓶花,甚至有種拿去丟到海裏的衝動。
觸景傷情啊……
“放著吧。”
言優泄氣,筷子拿起又放下,最後輕聲說:“你還說你沒事,沒事不會酩酊大醉的。”
譽牽扯了下嘴角,望了望退到餐桌邊的夕陽,紅唇輕撚:“但是今天陽光很好,我重生了。”
“晚上有場大雪,你還要同台唱歌,還要一起拍戲……”
她失笑。
但沒說話。
眼睛隨著越來越遠的光線移動,直到看不見,起身,換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