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會陪著你的。”
終於她徹底的消失在了季軍的眼睛裏,就像是她剛剛出現的時候,他所擔心的那個樣子,像是一模光芒,不見了。
然而季軍緊了緊握成了拳頭的手,然後再緩緩的放開,手中的琥珀還在自己的手裏,也並不像是幻覺,非常的真實。
季軍臉上的悲痛終於不見了,因為她回來了,並且告訴她她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一直都在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季軍笑了,然而眾人卻迷糊了,因為剛剛季軍眼裏看到的所有一切,眾人都是沒有看見的。就像是季軍一個人在演獨角戲一樣。
甚至就連他在和她告別的時候,手中握著的琥珀,眾人也是什麼都沒看見,說是獨角戲,更不如說是看了一個瘋子在發瘋。
他們眼裏看到的,是季軍在擁抱之後自言自語罷了。
“這不是夢,這不是夢,你真的回來了。”
然後季軍又緊緊的環住手臂,和自己手臂裏攬住的空氣說:“你還會離開我麼?”
然後再次自言自語的說:“這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季軍眼裏看到的韓瞳瞳回來了,其他人都是沒有看到的,想了想季軍前後發生的事情,大家都去看江羽楠。
江羽楠臉上笑眯眯的表情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做了一個完美的解釋,除了她,他們想不到還有其他人能夠做出著種事情。
尉皓辰給江羽楠遞了個眼神,意思是:“你做的?”
江羽楠一抬下巴:“就是我做的,誰叫他就是不清醒過來,騙騙他總好比看著他這麼下去好吧?”
作為好兄弟的林琪,有些過意不去:“這不太好吧?他醒來之後能相信麼?”
江羽楠眯著眼睛瞄著他:“你敢懷疑我的催眠術?”
林琪一激靈,趕緊搖頭:“沒有沒有。”
開玩笑,就剛才季軍自顧自的做的那些事情,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栗,而這些可都是身邊這位姑奶奶的傑作,誰敢得罪她。
“我說你是怎麼做到的?我也沒看見你催眠他啊?”
江羽楠又一仰頭:“誰說沒有,我不是抱著他跟他說話了麼?”
林琪張大了嘴巴:“啊?感情你抱他一下就是為了催眠他啊?”
韓童童看不下去了,把自家蠢萌的男朋友拽到自己身邊來,為他解釋:“楠姐姐的催眠,就隻是一句話的事。”
一旁的尉明溪也跟著湊熱鬧:“那楠楠姐抱他是為了啥?安慰一下他弱小的小心靈?”
江羽楠轉手就給他一個爆栗子:“想什麼呢?我是那麼善良的人麼?”
韓童童看眾人猜測各樣的都有,趕緊解釋:“我想楠姐姐應該是趁那個時候把什麼東西塞進他口袋裏了。”
江羽楠點頭點頭,那意思是韓童童說的沒錯,她就是往季軍的口袋裏放了東西,而且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
眾人好奇的探著腦袋向前伸,好像是能夠看得出來季軍的口袋裏放了什麼一樣,但是事實上根本就什麼都看不到。
江羽楠清了清喉嚨:“咳咳,八卦完了沒?完了我可要叫醒季軍了。”
尉明溪又趕緊舉手:“等等我還有問題。”
江羽楠撇了她一眼:“說吧。”
尉明溪迷茫的啃著自己的手指,怎麼也想不明白:“楠楠姐是怎麼知道季軍哥哥會出來的?”
江羽楠往前走了走,沒有回頭看他,但是卻解答了他的疑惑。
“那個啊,我在昨晚他回來的時候,就對他下了暗示了,也跟老師打過了招呼,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會這麼湊巧?”
尉明溪被噎了一下,然後不長記性的繼續問:“那一會兒季軍哥哥醒過來,怎麼也能夠想到是你在他懷裏放了東西,催眠了他吧?”
江羽楠伸出了手,做出了打響指的動作說:“放心,他隻會記得老師在勸他罷了,這些他都是不會記得的。”
說完,手上的動作一起,響亮的響指聲音穿進了季軍的耳朵裏,然後神智開始回籠,記憶也該留下來的留下來,該遺忘的忘記掉。
他迷茫的站在雪地裏,然後回頭看眾人,有些反應不過來:“你們怎麼都出來了?”
其他人不知道說什麼好,生怕自己說錯了話漏了餡兒,都不敢開口接茬,一直看江羽楠。季軍也發現他們都在看江羽楠。
“楠楠你找我有事?”
江羽楠又笑眯眯的勾起嘴角:“嗯,我是想告訴你,瞳瞳那個時候已經注射過我的血液了,所以再注射我的血液,也是不行的。”
提到了韓瞳瞳,季軍想了想記憶裏剛才發生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場夢一樣,張開手看了看,手裏卻是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