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金色鵝毛般的光線洋洋灑灑投了進來,剛好照在她的身上。
那光芒給她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暈,白裙翩翩,墨發輕舞,她整個人一下子變得夢幻起來。
輕風從窗外吹來,紗簾舞動,也吹動了她的裙擺。
修長勻稱的小腿,雪白的玉足踩在紅色的地攤上,讓她看起來像個迷路的妖精,迷茫的惹人憐愛。
雙眼定定的盯著她,尉皓辰每走一步輕緩而小心,生怕會驚擾到她。
走到近前,他忍不住探手,幫她攏了下被風吹亂的發。
他長指溫熱,劃過她的頸子,成功帶起一陣戰栗。
動聽的樂曲戛然而止,幾個不和諧的音符宣告著她的慌張。
回過神,她隱匿掉一臉悲傷,看著他眼底殘留的情感,故意問道:“尉少爺,據我所知,你妹妹的腰部有個月牙形的胎記?”
“你讓我扮演的人就是她吧,我需要現在改口叫你哥哥嗎?你多跟我說說她的事情吧,不然我怕裝的不像。”
雙眼忽閃忽閃的望著他,她狀似隨口一問,卻把哥哥兩個字咬的極重。
她是無意間聽到傭人的談話,說她長得像小姐,才做出大膽猜測的。那麼,如果他真的要她假扮他的妹妹,她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一點,保全清白?
尉皓辰的臉色從她說出第一次句話的時候就沉了下來。此時此刻,更是風雨欲來,找不出半點剛剛的那種溫柔之色。
他額頭的青筋突突跳著,大手抓住她的長發,直接把她按在鋼琴上。
一陣刺耳的琴音響起,他冰冷的聲音更是如魔音灌耳,嚇人至極:“江羽楠,誰給你的資格探聽我的事情?”
他的手勁極大,又不知收斂,拽的她頭皮火辣辣的刺痛。
江羽楠試探著掙紮了兩下,感覺到他怒氣越來越盛,就不敢再動,任由他大手死死的按著她。
“記住,你隻有服從,沒有提問的資格。”見她不語,他總算鬆了手。
一字一頓說完,氣勢洶洶的走了出去。
“王八蛋。”門關上,江羽楠對著門板低吼了一聲。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就讓尉皓辰犯了狂躁症。她揉著頭皮,軟軟的趴在鋼琴上,再也沒有了繼續彈琴的心情。
整整一個下午,男人都沒有出現,也沒有傭人監督她練琴。
晚飯時,江羽楠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去了飯廳。屁股剛沾到椅子,就被他叫了起來。
“幫我把牛排切了。”
她有點疑惑,見他看著自己,才確定是對她說話。
可是……
“我為什麼要幫你切牛排?”她一臉不解,有手有腳還要被人服侍也就算了,那是富貴病。但他這兒這麼多傭人,為什麼叫她?
聞言,尉皓辰麵色一冷,淩厲的目光刀子般射向她,“忘了我跟你說的話?”
江羽楠嚇得一抖,突然想起來,他今天才警告過,她隻有服從,沒有詢問的資格!
“不敢忘。”
忍氣吞聲的說了一句,她走到他跟前,拿起刀叉,十分細心切著牛排。
兩人距離不遠,他隻稍抬頭,就能看清那張姣好側顏,弧度柔美。如櫻花瓣的小嘴,剔透晶瑩,大有一種令人一親芳澤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