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尚說話的同時,一掌朝公孫無極的胸口襲去,重重的拍在公孫無極的胸口上,一口鮮血便噴在公孫尚身上,公孫尚見一擊得手,哈哈大笑起來。
隻是公孫尚還沒等笑夠,身子便被無形的力量所束縛起來,連呼吸也變得不暢快,驚恐的看著原本該躺在床上挺屍的公孫無極,正一臉失望又狠決的看著自己,公孫尚嚇得連求饒都忘記了。
“若有下一世,尚兒便投生在普通人家吧。”公孫無極說著,老淚縱橫,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內奸竟然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嫡孫。
公孫無極大手隔空緊握,隻見公孫尚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直到斷了呼吸,雙眼還是不敢置信的瞪大著。
隻是公孫尚是不敢置信公孫無極竟然有還手之力,還是公孫無極會毫不猶豫的要了他的性命。
公孫尚是內奸的事情,公孫無極隻告訴了老妻和長子夫婦,對外則是宣稱公孫尚為了保護公孫無極身亡,也算是給公孫尚留了幾分顏麵,不至於死無葬身之地。
因為做戲要全套,公孫無極便裝作重傷,讓公孫力來煉藥師公會請鳳無雙過府救治,公孫綠籬就在鳳無雙身旁,自然是得到這個消息,暗罵公孫尚無能,這麼好的機會都沒能殺了公孫無極,也猜到公孫家族是為了遮醜才把這個消息給瞞過去。
“本煉藥師先行去公孫府,綠籬姑娘將需要的藥材收拾一下,帶去公孫府。”鳳無雙交代了一句,便隨公孫力先行離開,心裏並不擔心公孫無極,但也要配合著演戲才行。
待鳳無雙一走,公孫綠籬便慌了神,怕公孫尚將她出賣了,也怕她在公孫府收買的幾個人被發現,會是因此事而不敢再為她效力。
“不行,這個時候不能亂了陣腳,他們既然沒有抓我,就說明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公孫綠籬分析一下之後,按照鳳無雙的意思將藥草都收拾好,便去了公孫府,還表現出焦急不已的姿態。
不論她的身份是否暴露,暫時都不會有危險,且不能和主上聯係,隻要自己謹慎一些,公孫無極即便是家主,沒有實質上的證據,也不能將她如何。
不得不說,公孫綠籬的確是聰慧,換做一般女子,這個時候隻會想逃跑,那可真是死路一條了。
隻可惜,公孫綠籬的聰慧沒用到征途,遲早會因為她當初選擇投靠倪尚閣而付出代價。
“公孫家主的情況,我已經告誡過你們,絕對不能再受傷或是中毒,否則醫治起來會很麻煩,現在人卻傷成這個樣子。”鳳無雙冷聲說著,目光嚴厲的掃視眾人一圈,將一眾人的表情都看在眼裏,心裏不免為公孫無極感到悲涼,兒女再多又有何用?
出了事,真正關心的沒有幾個,倒是都在算計著自己的得失。
為公孫無極施針之後,瞧見公孫無極的手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有話要單獨對自己說,鳳無雙便讓眾人都退下去,說是要給公孫無極療傷。
其他人不敢有意見,自然是應下,公孫夫人便攜帶長子一家在門外等著,既是怕公孫無極會有事,也是想要給他們護法,以免再有人來搗亂。
期間,公孫綠籬也趕回來,因為她手裏拿著藥草,倒是沒被趕走,隻是大家心情沉重,也沒有對公孫綠籬多說些什麼。
屋內,公孫無極坐起身來,目光複雜的看著鳳無雙,半晌才問道:“鳳煉藥師所說的那個人,是歌兒吧?”
鳳無雙並沒有回話,夜北歌沒有標明身份,必定有他的理由。
公孫無極閉上眼睛,沉痛的開口道:“那日我中毒,雖然昏迷過去,感知卻還是有的,有人來給我喂過丹藥便離開,而那丹藥並非是我之前所買到的,皇級丹藥除了鳳煉藥師,這瓊宇大陸一共也沒有幾顆。”
“公孫家主喚我無雙便可。”鳳無雙坐在床邊的矮凳上,看著麵前已經須發花白的老人,心底的同情更多一些。
“你若見到他,幫我傳句話給他,要他不要以一己之力來報仇,他母親是老夫的嫡女,公孫家族絕不會看著出嫁的女兒枉死。”公孫無極哀傷的說道。
“有些事情,當事人自己來說更好一些,並非所有事情都需要真相,但有時候一個解釋,可以化解多年的心結。”鳳無雙想了一下,還是如此說道,也算是變相的承認了夜北歌的身份,公孫無極睜開眼睛,眼中閃過欣喜之意,卻聽鳳無雙又道:“還請公孫家主暫時留公孫綠籬性命,自有用處。”
公孫無極連忙點頭,既然鳳無雙是夜北歌那邊的人,她的話就代表了夜北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