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鳳聽到無雙的話,一對點水杏眸頓時盈滿了淚水,無雙一把從她的手裏奪走孩子,免得她的淚水落到孩子的臉上,嚇到熟睡的孩子。
“師父,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淩鳳淚眼汪汪地轉頭看著淩雲誌,要是淩龍不在了,她也不想活了,他們是龍鳳胎,自幼心靈相通,自然更加依靠彼此。
“鳳兒,不要擔心,師父找到了一些線索,對治療龍兒或許有用,你暫時不用擔心,你先回去布防,我們才回來不久,周圍都是監視我們的人,不能放鬆警惕。”淩雲誌拍拍淩鳳的肩膀,他一定會救回淩龍,否則他無顏麵對淩鳳淩龍的父親。
淩鳳眼睛稍微明亮,答應一聲就立即按照淩雲誌的吩咐去做,夜北歌的眼神掃過淩雲誌,刻意壓低聲音,實際無雙和淩雲誌都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倒是輕巧,這麼有本事,幹脆自己去治好行了,求我們的小野貓做什麼。”
淩雲誌不知道為何夜北歌總是有意無意地針對自己,他雖然是對鳳無雙效忠,但是他知道鳳無雙和夜北歌的關係,所以他也算是對夜北歌效忠,他也自認沒有做對不起夜北歌的事情,當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夜北歌看到淩雲誌就想起他和無雙單獨行路的那段時間,他不敢惹怒鳳無雙,不敢拿出來說,其實心裏極為介懷,特別是鳳無雙還在自己不在她身邊的時候收養了一個孩子,鳳無雙意外地對這個孩子視若珍寶,他覺得自己在鳳無雙心裏的地位受到了挑戰。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夜北歌認定是淩雲誌,如果他能勸阻鳳無雙,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孩子原來在哪裏還是在哪裏,他認真看過孩子,雖然確認他是一個嬰兒,但是夜北歌的心裏總是有點不舒服的地方,隻是說不出來。
如果他告訴鳳無雙,一切都是他的感覺,大概鳳無雙會又好笑又好氣,大男人居然在說感覺,他隻能在心裏暗暗加強對無雙的保護,孩子再有問題也還是嬰兒,一切都可以防範於未然。淩雲誌不是嬰兒,他是一個大人,可以承受夜北歌的怒氣。
“你真的有辦法?”和夜北歌不同,鳳無雙沒有忘記之前淩雲誌在淩雲峰蟄居多年,他對醫學有研究,而且淩雲峰有很多解毒的草藥,淩雲誌可能真的知道解毒的辦法。
“找到一些藥草,混合使用的話,可以暫時穩住龍兒的傷勢。”淩雲誌揚揚手裏的藥草,他以前也試過用各種解毒的藥草混合在一起救治過自己為了試驗所下毒的小羊,事後證明,混合的解毒草藥功效比隻是使用單一的藥草更加厲害。
“他所中的毒不能輕易就解開,萬一不小心,淩龍的性命堪憂,還是再觀察一下再說,我先去見見這個人。”無雙幾乎是迫不及待想見到這個人,她沒有忘記轉頭對淩雲誌說道:“照顧好我的孩子。”
說完把孩子塞在淩雲誌的手裏,在回來淩雲峰的路上,淩雲誌也曾幫助無雙照顧孩子,他的細心就連無雙都是自愧不如,夜北歌看到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但是他不想破壞剛剛和無雙重歸於好的愉悅,隻能暫時忍下不說,雖然他也知道其實自己根本就不會照顧孩子。
“你真的要去?”還是忍不住要詢問鳳無雙,他更關心的是鳳無雙的安危。
夜北歌見到鳳無雙的神色,知道就算他說的再多,無雙也不會聽自己的話,自己也不能跟著無雙過去,他思忖片刻,盯著無雙,無雙明白他的意思,摸出幾顆藥丸,當著他的麵,塞進自己的嘴裏,夜北歌才稍微鬆一口氣,有了這些藥丸的保護,無雙起碼不會有生命危險。
無雙對夜北歌和淩雲誌點點頭,轉身離去,夜北歌目光不舍地看著無雙的背影,心裏是一萬個擔心,淩雲誌低下頭看著孩子,隻覺得心裏暖暖的。
來到淩雲峰的後山,鳳無雙首先看到的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景象,本來長滿草藥的一處山崖,竟然變得光禿禿的,就連石頭都沒有了,隻有一片烏黑的泥土,這些泥土裏麵湧動血色的蚯蚓,這些蚯蚓不是在給泥土鬆土,而是在吸食泥土裏的草根。
之前長在這裏的藥草就是給這些蚯蚓吃掉,這些蚯蚓比很多毒蛇都要毒,關鍵是這些蚯蚓的皮膚極薄,隻要隨便一碰就會死,觸碰到這些蚯蚓的人就會毒發身亡。
無雙認得這些蚯蚓,這種劇毒無比的蚯蚓在毒書上有記載,她覺得這種蚯蚓就是過於凶殘和霸道,才沒有飼養,想不到會在這裏見到這種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