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少女重重的點頭，冷眼看向那個已經不能動的彪形大漢，以及老鴇和那些個打手。
在老鴇被砍斷手腕之際，那些打手已經停止虐待那些少女，一個個的都朝鳳無雙和夜北歌看來，見隻是兩個小子，本是要出手的。
可是鳳無雙一枚銀針，便讓那個彪形大漢動彈不得，讓他們心生了畏懼之意。
“殺人是最簡單的報複，你要是想要他們死的更為淒慘，我可以幫你。”抬腳將一把鞭子踢倒少女身邊，鳳無雙淡漠的說道。
夜北歌一直看著鳳無雙，他沒有錯過當鳳無雙進了這個屋子，看到這些少女受到侮辱的時候，是何等憤恨的眼神，那樣的怒火鮮少能在鳳無雙身上看到，就好像是感同身受一樣。
少女握著鞭子，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因為剛才所承受的侮辱，這會走路都會疼的厲害，更別說要走的自然，可她卻堅持向前走著，雙眼凶狠的盯著那個彪形大漢望過去，狠狠的一鞭子便抽了過去，待抽打了三下之後，便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不讓這些少女吃飽，也是妓院裏教訓不聽話的新人的方式之一。
“我想要讓他們死得更為淒慘，請你幫我。”少女望向鳳無雙，求助的說道。
不過少女說的是請，而不是求，可見她心裏還是一份屬於她自己的驕傲的，即便此刻的她已經狼狽到讓人不忍直視。
“好。”鳳無雙痛快的應下，丟過去一個包裹，對少女說道：“這裏的藥粉，都是毒藥，卻不會那麼快的藥人性命，你想怎麼做，都隨你。”
說完這句話之後，鳳無雙便朝夜北歌示意，讓他來對付那些個打手，無非就是點了人的穴道，讓他們都動彈不得。
而鳳無雙則是去解救那些個被捆綁著的少女，讓她們可以自由行動。
瞥了一眼正在給那些打手喂毒藥的少女，鳳無雙這才看向她麵前這些相對要膽小不少的少女，問道：“你們是想要離開，還是想要報仇？”
“我想要回家，我要回家。”一個少女顫聲的喊道。
隨著這個少女的喊聲，又有不少少女哭喊著要回家，隻有那麼一兩個人在猶豫的，最後倒是一個隻有七八歲的女孩走了出來，清澈的眼神望著鳳無雙，問道：“我可以報仇嗎？像她一樣？”
“你知道報仇，意味著什麼嗎？”鳳無雙反問，看到這個小女孩，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眼神是那般的清澈明亮，卻又充滿了恨意。
女孩搖搖頭，卻是堅定的說道：“我要報仇，我要殺了這些壞人，這樣就不會再有人和我一樣，被他們折磨，也不用死掉了。”
“即便你不動手，他們也一樣會死。但是你一旦動手，雙手便會沾染血腥，有可能會成為你一輩子的噩夢，再也不能像普通人那樣生活了。”不知道小女孩是否能聽得懂，但鳳無雙還是為她解釋了，希望她能慎重選擇。
小女孩垂下眸子，似是在思考，但隨即還是用力的點頭，說道：“我要報仇，要親手殺了他們。”
鳳無雙點頭，側開身子讓小女孩走過去，成全了她的選擇。
除了小女孩之外，還有一個十歲出頭模樣的少女走了出來，亦是堅定的要報仇，且眼神裏的恨意比那個小女孩還要濃烈。
會在這裏的人，多少都是有些故事的，但命運都不會好，鳳無雙會尊重他們的選擇。
看著那些還在哭，甚至是有些怕自己的女孩們，鳳無雙扔下了一袋碎銀子，對她們說道：“你們把銀子分了，自己找地方藏好，一會聽見有人喊走水了，你們便離開這裏。是回家，還是找個沒人認識你們的地方都可以。”
說完這句話，鳳無雙便不再看她們，終究是一些尋常人，能幫到這裏已經是鳳無雙的極限，她不會為那些不相幹的人浪費自己的時間。
待那些少女拿著銀子離開之後，這邊留下來報仇的三個人，已經將毒藥給這裏的打手都服下了，就連那個老鴇也沒有錯過。
甚至於，老鴇那隻本來就斷掉了的手臂，此刻裏麵還叉著碎木頭，鳳無雙雖然不知道是誰做的，卻明白這些人是恨這個老鴇恨到入骨了，隻怕光是用毒藥根本就不能讓她們泄恨，唯有親自動手才能讓她們覺得心裏頭暢快一些，鳳無雙自然不會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