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想讓譚恒負責的兩位老祖宗,在聽到譚恒的話之後,也隻能忍下這口氣,誰讓他們打不過,而對方也不會乖乖受死呢。
江湖之中,死傷之事本就是難免,能化幹戈為玉帛再好不過。
“這件事,不歸我們兩個家夥管。”年紀稍輕的那位老祖宗開口,給他們二人留下了顏麵,便轉身對夜北歌抱拳道:“多謝這位少俠相助,想必之前將那些江湖人士調走,也是這位少俠的手筆,不知這位少俠與本宗有何淵源?”
兩位老祖宗聯手,雖然也沒能抗衡的了譚恒,但在打鬥之中,卻沒忘記自己的徒子徒孫,倒是比那些江湖人士看的更清楚,知道是有人暗中相助,才避免了傾城宗大量弟子死亡的悲劇。
“有什麼事,等兩日之後,去問唐少宗便是。”夜北歌可沒那好心情,替兩位老祖宗解惑,看向譚恒說道:“不是要救你的女人?還不跟上。”
話落之際,夜北歌已經縱身而去,譚恒也沒說一句告辭的話,便追隨上夜北歌的腳步。
見二人離去,年輕的老祖宗說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禮數都不懂,竟然連句道別的話都不說。”
“年少輕狂,你我不也曾如此。”年長的老祖宗倒是看的開,可還是忍不住歎息道:“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現在是這些年輕人的天下了,你我這樣的老家夥,竟然在聯手的情況下,還被打的落花流水,不知道傾城宗的氣數……哎。”
年長的老祖宗歎息了一聲,便負手離去,年輕的老祖宗亦是鬱悶不已,不過還是對那些徒子徒孫吩咐道:“將這裏清理幹淨了,善後的事情,去找你們的宗主。”
說完這話,年輕的老祖宗忽然想起夜北歌所說的唐少宗,不由得笑道:“少宗這個小子,倒是有點福氣,能交到這麼有本事的朋友。隻是,為什麼要兩日後才能問他是什麼身份呢?”
年輕的老祖宗自說自話的離開了,沒人聽到他說的是什麼,而整個傾城宗,知道禁地這裏的老祖宗與唐少宗關係好的,便隻有幾個當事人了。
隻是,這些老祖宗雖然與唐少宗相處的不錯,也有意培養,這麼多年來沒允許唐少宗離開過被限製的範圍一步,便是唐梓雪被關在禁地的山脈之下,且受著折磨的事,也不曾向唐少宗透露過,還真的是夠盡忠職守的。
隨著兩位老祖宗的離開,禁地裏便隻有那些慘死的傾城宗弟子,至於那些前來尋寶的江湖人士,在離開的時候都是將屍首帶走的,哪怕扔到沼澤地之中,也不能給傾城宗留下證據,而那幾個獨行獨往的人,則是見情勢不好便躲開,因此並沒有喪命。
可憐了前來助陣的傾城宗弟子,要麼在處理著彼此的傷口,要麼便是要與死屍打交道,至少今晚是別想安眠了。
不說禁地這邊的情況,且說夜北歌帶著譚恒來到山洞,卻沒找到鳳無雙,亦沒有發現鳳無雙留下的任何線索,以及打鬥的痕跡,夜北歌當即便沉下臉色來,以他對鳳無雙的了解,自是知道鳳無雙去了哪裏。
見新主人臉色這般難看,譚恒很識趣的什麼都沒說,隻是跟上了夜北歌的步伐,進入了陣法之中。
譚恒雖然來自上界,可因為出身低微,所以對陣法的了解甚少,所以對下界之中能有這樣高超的陣法,很是驚訝。
要知道,即便是在上界,也不是隨便拉出一位陣法師,便能創建出獨立空間的陣法的。
不過,譚恒的驚訝,很快便被另一件事所代替了,那便是婉君身上的七彩霞衣。
“誰準你一個人進來的?”看到鳳無雙坐在那裏,眉頭緊蹙,夜北歌便氣惱的喊了一句,一把將鳳無雙拽起來,霸道的擁入懷中,見鳳無雙並沒有受傷,臉色這才好了一點,卻還是惡狠狠的說道:“小野貓,若是再有下一次,本王便將你關在囚室裏,讓你再也不能惹禍。”
“夜北歌,你這是在關心我嗎?”鳳無雙木木的反問了一句,其實更想說的是:夜北歌,你當著可能還沒解除婚約的未婚妻麵前,如此關心別的人,真的好嗎?
“本王說過,這輩子隻有你有資格站在本王身邊,所以沒有本王的允許,你決不允許出事。”夜北歌冷聲說道,隻是那說話的口吻,卻是滿滿的在乎與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