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看著懸崖之下,入眼的隻有一片白茫,唐少寶不屑的勾起嘴角,嗤聲道:“活著都鬥不過本少主,死了又有何懼?果然是廢物,隻知道動嘴皮子,難怪父親不在意你的死活。”
滿心喜色的轉身,已經將最後一個有機會與自己競爭的對手產出,唐少寶忽然間覺得,人生竟然是如此的無聊,以後除了等待著繼承宗主之位,好像沒有人可以奮鬥的了。
唐少寶離開了,卻不知在那傾斜的懸崖之下,有一處山洞,而山洞中一個黑色勁裝的男子,隨手丟出去一株藤蔓,便將正在墜落的唐少宗卷入山洞之中。
以為必死無疑的唐少宗,被人救下,眼底的恨意還未曾消除,可人已經到了極限,隨時都有可能會昏死過去,卻強撐著一口氣,問道:“你是?”
“救他。”男人並未回話,而是冷漠的開口,隨即便有一名暗衛閃身出來,點了唐少宗的幾大穴道,並且喂他服下了兩顆丹藥,一顆是解毒丹,一顆則是止血丹。
待三息的時間過去之後,不等唐少宗張口,暗衛便動手將唐少宗的折斷的肋骨歸位,並粗魯的撕開了他的衣衫,在他的胸口上塗抹了一些黑色的藥膏,有續骨之功效。
唐少宗咬牙忍著疼痛,隨即便詫異於自己體內的毒竟然被解了,內髒也不再出血,便連傷過的肋骨,也不是那般撕心裂肺的痛了。
“你們……是紫霞殿的人?”唐少宗試探性的問著,在他的認知裏,隻有紫霞殿有著這樣的能力,能夠製造出好丹藥,且能給陌生人用的起。
便是傾城宗,貴為胡國第一宗門,又與胡國國師交好,可宗門的丹藥卻並不多,尤其是這等上好的解毒和療傷丹藥,更是不可能有。
“紫霞殿?”暗三嗤笑一聲,說道:“別侮辱我們王爺,也別侮辱我們毒醫門的宗主。紫霞殿,還不配讓王爺用他們的藥,更不配與毒醫門宗主齊名。”
“毒醫門?”唐少宗未曾聽說過,不禁皺了皺眉頭,不過身上的傷不那麼痛了,便撐著坐起身子來,努力的將胸前的衣襟整理一下,看上去不那麼狼狽,問道:“不知閣下是哪位王爺?閣下的救命之恩,少宗定當回報。”
“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你有能力報恩嗎?”暗三哼了一聲。
被說的臉色一紅,唐少宗無話可說,他已經不止一次的被唐少寶所害,可卻一次成功的反擊都沒有過,能活多久也是未知之數。
“去給他找一件衣服。”黑色勁裝男子冷淡的開口,赫然便是夜北歌。
暗三領命離去,夜北歌踱步走到山洞口,迎風而立,獵獵的冷風夾雜著吹動的雪花,與夜北歌一襲黑色的勁裝成為鮮明的對比,卻給人一種遺世而獨立之感。
站在夜北歌身後三步的位置,仰望著這位被許多國家當做神話的戰神王爺,唐少宗神色複雜至極,卻沒有惡意。
“想報仇嗎?”站了一會之後,夜北歌清冷的問道。
唐少宗眼眸一閃,帶著幾分恨意的說道:“沒有證據,沒人會相信我說的話。”
“報仇與否,是你自己的事,與別人是否相信何幹?”夜北歌反問。
唐少宗一噎,不知該如何回答。他被唐少寶所害,若是沒人相信,那他又如何報仇?
“本王若是給你這個機會,你想要報仇嗎?”夜北歌開口,打斷了唐少宗的思緒。
“我要報仇。”唐少宗想也不想的便回答,語氣堅定的宛若身後的山石,擲地有聲的說道:“若秦王殿下能助少宗一臂之力,從今而後,少宗必當鞍前馬後的追隨秦王殿下左右,隻希望秦王殿下能夠答應幫少宗一件事,能將少宗唯一的親人,唐梓雪安置妥當,少宗這條命便是秦王殿下的。”
在唐少宗心裏,早已經不把唐末林當做是父親,在禁地裏的三年,他才恍悟,或許當年兄長之死,他的父親不是不知道真相,隻是長子在唐末林的心中,遠遠比不上唐少寶這個幺子,故而才會那麼對他。
“本王不缺效忠之人,亦不會幫你安置親人。”夜北歌冷漠的開口,在唐少宗絕望之際,又道:“身為傾城宗宗主之子,你就沒想過接管傾城宗嗎?”
被夜北歌問的怔住,唐少宗當真不曾做過這樣的想法。
以前他的兄長是少宗主,唐少宗一直追隨左右,盡心盡力幫扶,也因此與唐少寶少了兄弟之情。
在兄長過世之後,唐少宗則是一心要為兄長報仇,連胞妹的安全都忽略了,哪裏會有時間想奪得宗主之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