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宗主從不是愛管閑事之人,原本拿了美人虞,便該離開。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算計到本宗主的頭上,告知了那間囚室的位置,卻對立麵的危險不提一句。孟胡萊,就憑本宗主所承受的苦,你就罪該萬死。”鳳無雙冷冷的說道。
“本國師隻是隱晦一二,並非是欺騙於人。更何況,本國師又不是對你所言,你緣何要恨本國師?”孟胡萊氣惱的喊道。
“國師大人醉心煉藥,想必是不知道本宗主與秦王殿下之間的關係,乃是一榮俱榮。是以,你有心要害他,與害本宗主有何區別嗎?”嗤笑一聲,冷眼掃過孟胡萊,鳳無雙將一枚銀針刺入孟胡萊的啞穴上,這才起身,對夜北歌說道:“把他送給胡國的新皇帝吧,相信胡國新皇該知道如何處置他。”
“好。”夜北歌應聲,本就不願意在孟胡萊身上浪費時間,不過是因為鳳無雙說要留著,才沒有殺了,卻不想鳳無雙是想要折磨孟胡萊,直到他魂飛魄散之時。
冰針,夜北歌知道的不比風逍遙少,那是一種極為殘酷的懲罰。在冰針初入體內時,並沒有多少感覺,隻是身體會漸漸的發涼而已,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冰針會在體內移動,在體內周而複始的傷害著人體經絡,直到將這個人便成廢人,依舊還能保持神智。
不過夜北歌並不覺得鳳無雙做的過分,如孟胡萊這樣的人渣,虐殺千百次尤不為過。而鳳無雙那句和他之間的關係的話語,更是讓夜北歌心情大好,總有一日,他會讓全天下都知道他與鳳無雙之間的關係,絕不是主仆。
出了囚室之後,夜北歌便道:“隨本王來,有東西給你。”
因著鳳無雙的身體剛好,胡金天便來驛館,所以二人並沒有時間說話,夜北歌從陣法之中帶回來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否還能用。
當夜北歌將布袋子打開之後,鳳無雙下意識的捏住了鼻子,血腥的味道讓她回想起那些屍蟲。
“你若不喜歡,本王讓人扔了便是。”夜北歌原本帶著幾分笑意的眸子,在見到鳳無雙嫌惡的神色之後,不由得失落起來,說話的語調也不是很好。
將夜北歌的別扭看在眼裏,鳳無雙忍住笑意,已經不記得從何時起,夜北歌在她麵前經常會表現出這樣的神態,且自然的緊。
“這些可都是寶貝,你說給我,那便是我的。”隻是一瞬間的不適應,鳳無雙便動手撥弄著布袋子裏的東西,越看越是欣喜,卻也難免的心驚,抬頭看向夜北歌的 時候,麵色沉重,問道:“可有受傷?”
“無礙。”鳳無雙一句關心的話,讓夜北歌的心情瞬間飛躍了起來,覺得當初冒險皆是值得的。
“這些鱗片,看起來很是陌生,可這個分明是蛇膽,還是巨蟒的蛇膽。夜北歌,你實話告訴我,獵殺這條巨蟒時,可有十成的把握能夠戰勝它?”夜北歌雖然表現的風輕雲淡,可鳳無雙卻不相信事情會那般的簡單。
“當然。”夜北歌自信滿滿的回話,雖然不是實話。
狐疑的看了夜北歌一眼,鳳無雙從不知夜北歌的實力到底如何,所以也無法判斷他的話是真是假,便道:“以後若再遇到這樣的猛獸,便不要力敵,喪生猛獸之口,可不是件讓人舒坦的事。”
夜北歌點頭,說道:“美人虞在紅蟒身後,本王也是無奈之舉。”
鳳無雙了然,也不再多說什麼,便打開了冰晶盒子,看了一眼美人虞,不禁讚歎的說道:“大自然果然是奇妙的,一株植株而已,竟然能生的如此動人,且藥效非凡,難怪孟胡萊會如此鄭重的將它藏到雪花神女廟去。”
“的確。”夜北歌也讚同,盡管夜北歌對醫藥之事懂的不多,卻也明白美人虞的珍貴,尤其是這株美人虞是他的救命之物。
隻是夜北歌斂下的眼簾內,卻掩藏著一抹憂傷,美人虞隻是這擎天大陸難尋,在那個世界卻隻能與擎天大陸的靈芝人參等藥物的價值相同,遠遠不能用珍貴二字來形容。
沒有注意到夜北歌的異常,在檢查了美人虞儲存的沒有任何問題後,鳳無雙將冰晶盒子蓋好,並且用內力將盒子封住,確定藥效不會流失,又將注意力放在那一袋子的東西上,問道:“夜北歌,你不會是把一條紅蟒都帶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