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醮好墨汁的毛筆遞給了皇帝,胡金天低語道:“皇兄,別逼本王趕盡殺絕。皇兄的皇子、公主,以及皇孫等小輩,可是有一百餘數,足夠本王用來與皇兄比試耐性了。”
“胡金天,他們也都是你的……”
“天家無親情,皇兄不是早就身體力行的教過本王了嗎?”胡金天冷笑,見皇帝不肯接筆,便直接塞進他手中,又坐回到椅子上,側首看向夜北歌,問道:“聽說秦國太上皇之所以會退位,乃是現任皇帝所逼。而秦國太上皇在退位之後,便一直居住在秦王府?”
“階下之囚。”夜北歌淡淡的說了四個字,見門口的暗衛打了一個手勢,便點頭示意對方。
淒冷的夜,禦書房傳來不絕於耳的哀嚎之聲,“父皇,救我,救我。”
叫喊聲此起彼伏,一個比一個驚恐,胡國皇帝在聽到聲音之後,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而是徹底的灰敗。
“胡金天,你不能傷害他們,他們都是皇室子嗣,與你本是同根啊。”胡國皇帝不敢去聽那些被暴打後的哀嚎之聲,從未想過自己的子孫會承受這樣的境遇。
“皇兄此言差矣,本王可沒有那麼多的人手,能夠做這樣大手筆的事。”胡金天攤手,臉上的笑意頗有看熱鬧的意思。
不管是皇子府,還是宮中,又或是公主府,都是重兵把守的,可夜北歌的暗衛,卻將胡國皇帝所有在京都的子孫都給抓了,著實讓胡金天吃驚,但更多的是驚喜。
“夜北歌,這裏是胡國,你是秦國來使,是為兩國和平而來,怎可對朕的龍子龍孫下此毒手,就不怕被世人詬病,不怕你們秦國君王會怪罪於你嗎?”胡國皇帝已經失去了理智,說話也失了分寸。
“本王為何要怕?”夜北歌淡漠的反問著,大手一揮,隻聽砰的一聲,一個公主如同破布偶一般,被暗衛扔進了禦書房,渾身抽搐的公主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便在痛楚中死去。
不待胡國皇帝從驚愕中緩過神來,夜北歌又連續的抬了三次手,又被扔進來三個人,分別是皇子和皇孫,以及皇孫女。
相同的是,這幾人都沒能發出求救之聲,便已經死去。
而被扔進來的幾個人,年紀大小不一,平日卻是沒少仗勢欺人,被他們害死的人不計其數。
夜北歌雖然不是善人,卻也不喜歡亂殺無辜,可在胡國皇帝眼中,夜北歌就是殺神,眼睛都不眨的便殺死了他幾個最疼寵的後輩之四。
“夜北歌,你不是人,你不是人!”看著年紀最小,隻有五歲的皇孫,胡國皇帝雙目猩紅,竟是忘記了對夜北歌的忌憚,直接拔出龍椅旁的佩劍,朝夜北歌衝過來,嘴裏大喊道:“朕要殺了你,朕要殺了你。”
冷眼看著胡國皇帝發狂的姿態,夜北歌姿態從容的把玩著指尖的一枚黑色棋子,在胡國皇帝衝到近前,長劍距離夜北歌隻有不到三寸距離時,夜北歌指尖一彈,那枚棋子便射入胡國皇帝的手腕,長劍落地發出一聲悲鳴,卻被胡國皇帝的呼痛聲所掩蓋。
傷人不見血,棋子卻完全沒入胡國皇帝的皮肉之中,更是擊碎了手腕處的骨骼和經絡,胡金天見此,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隨即又成為風輕雲淡的看客。
“想要殺本王的人多了去,可惜沒人能成功。”夜北歌眼神幽暗,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暗三已經上前,直接折斷了胡國皇帝的四肢,隻聽四聲骨骼清脆的響聲,胡國皇帝已經癱軟在地,嘴裏不斷的發出痛呼之聲,想要昏過去卻因為暗三在他的痛穴上紮了一根銀針,而保持著清醒。
這紮針的技術,自然是鳳無雙所培訓的,夜北歌的暗衛都學會幾手,不但可以用來刑訊,更能在關鍵時刻保命。
解決了胡國皇帝,夜北歌連看一眼都懶得,對莫子辰說道:“這些年,你應該不是無所建樹,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自己處理,我的人還有要事要做。”
美人虞,必須得到。
而那個神女使者……夜北歌皺了一下眉頭,攥緊了左手,寒冰掌所傷的左肩,寒毒正在順著筋脈延伸,夜北歌的整隻左臂都有麻木的感覺,隻是情況不允許他運功療傷,隻得暫時忍下。
寒冰掌,沒想到在這個世界還能遇到她,那個令人作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