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生意好,這個我喜歡。”銀麵公子笑道,朝主事人打了個手勢。
主事人點頭,上前一步說道:“銀麵公子談生意有三個規矩,第一,非千萬兩純利潤以上的生意不談;第二,看不順眼的人生意不接;第三,遵循以上兩點。”
主事人的話一出口,五長老和任無行皆是一怔,非千萬兩生意不接,還真是大胃口,也不怕噎著。
不過,還沒等他們腹誹完,便聽主事人又道:“補充一句,是千萬兩黃金。”
“什麼?”任無行驚呼,就算把天宗門給賣了,也拿不出千萬兩黃金啊。
莫說是任無行了,就連五長老也沒有這麼大的手筆,這些年來煉丹的耗費,倒是值這個數目了。
“銀麵公子果然是生意人。”五長老嘴角抽搐,還好有胡須擋著,否則還真是難看,“千萬兩黃金,本座確實沒有,不過這場生意若是能談成,不出十年,貴行絕對能有超過這個數目的收入。”
五長老在心裏默算了一遍,仗著膽子說道。
就算是讓所有的弟子都煉丹,隻怕也不見得能在十年內練出那麼多的丹藥來。而紫霞殿有規矩,弟子所煉製的丹藥,有七成要交給公中,所以五長老能拿出來的丹藥更少,而且他也得有進項,才能繼續煉丹不是?
“五長老是在說笑嗎?”主事人皺眉,看向五長老的目光裏有著明顯的嘲弄之意,說道:“五長老剛才說秦王占用本拍賣行進行拍賣,會影響拍賣行的利益,可知道秦王沒占用拍賣行一日,就會給一千萬兩的銀子做為場地租賃費,另外每成交一筆生意,也會給十萬兩的人工費,我做生意這麼多年,還真不知道五長老的賬是怎麼算的,十年才一千萬兩黃金的收益,真是好大的手筆,幹脆叫昌隆拍賣行歇業算了。”
五長老來之前,還以為昌隆拍賣行會幫夜北歌,可能是出於人情,就算是夜北歌會支付費用,也不會超過千萬兩,哪裏想到夜北歌會有這樣的大手筆。
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五長老腦子飛快的運轉著,計算著自己到底有沒有辦法將局勢扭轉,讓昌隆拍賣行選擇與他合作。
倒是任無行,在聽到夜北歌居然有這麼多的銀子時,腦袋一片空白。
自以為是夜北歌的師傅,對他的情況了解至少有七八分,可現在才知道,夜北歌隱藏的如此之深。
“看來五長老是沒什麼誠意了,還請回吧。”主事人開口,又一次的送客,而銀麵公子卻不再說話,顯然是對此事沒有興趣了。
“慢著。”五長老不甘心就此離去,思量了一番,還是說道:“夜北歌雖然給出了高價,可一個即將被除掉的秦王,又能給昌隆拍賣行帶來多少的生意?兩位都是生意人,難道願意舍棄長久的客戶不成?”
“五長老這話倒是有趣,做生意者,的確更喜歡和長久的客戶合作。隻是,本公子憑什麼相信五長老的話,秦王乃是秦國的戰神,怕是沒那麼容易被滅了吧。”銀麵公子端起茶杯,吹著上麵的浮沫,並沒有喝下去的意思。
“任宗主乃是夜北歌的師傅,他可以證明老夫所言非虛。”五長老捋著胡須,心裏暗暗的鬆了口氣,隻要銀麵公子對此事還有興趣便好。
“正如五長老所言,夜北歌最多還有三日可活。”被點名的任無行,神色複雜的開口,說道:“秦國皇帝有意奪回兵權,五長老也已發了英雄帖,三日之後,便會血洗秦王府。”
“嗯,這個消息,本公子倒是聽說過,秦王似乎也是因此才不惜重金砸下,以丹藥換取武林人士的血誓,借以保護秦王府。”仍舊在撥弄著茶盞,銀麵公子不置可否的一笑,說道:“據本公子所知,這七日來,秦王已經籠絡不少的江湖人士,且還有三日的時間,秦王府將會招攬供多的江湖中人,你們想要血洗秦王府,似乎不太可能。”
銀麵公子的話,正是五長老和任無行心中的擔憂,可他們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雖說夜北歌招攬了不少可用之人,但許多人尚未來到帝都,可我天宗門上下,卻已經潛伏在帝都之中,隻要時辰一到,便會配合皇帝的禁衛軍,到時候秦王府便如同甕中之鱉,哪怕高手再多,也絕對不會有人活著離開。”任無行陰狠的開口,好像要殺的人是他的仇人,而非是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