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筒裏,是淩峰十分驚訝的語氣:“我可是第一手的資料,你怎麼知道的?”
“我剛從機場出來。”
“行啊。”
聽筒裏,淩峰語氣帶了幾分調侃:“這就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怎麼樣?看見向承暄和顧念了吧。”
“那是顧若初。我的顧二。”
在陸澤川說出這句話後,聽筒裏就安靜了下來。
沉默了很久,聽筒裏才再次響起淩峰的說話聲:“確定了?”
“確定。”
陸澤川目光看著車內的駕駛座前方,語氣沉了沉:“但是她顯然已經不記得我們了。”
“這並不奇怪。”
淩峰的語氣也很平靜:“看來,我這次有的忙咯……”
拉長的尾音,陸澤川當然明白淩峰這是什麼意思:“放心,酬金你盡管開口。”
“行!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電話很快結束,陸澤川將手機丟到一旁,啟動車子,從機場揚長而去。#@$&
在電話的另外一頭,淩峰卻拿著手裏的手機,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他冷峻的臉上寫滿了沉肅,他腦子裏回想著自己在國外見到的那些向承暄和顧若初相處的場景。
說實話,他這是第一次有些懷疑,會不會陸澤川的直覺出了錯。
可是陸澤川對顧若初那麼多年的深愛,又似乎不會認錯。
但是一個人到底是怎麼會做到性格改變的前後完全判若兩人。%&(&
尤其這中間的時間間隔明明就隻有三個月左右。
甚至這三個月的時間裏,有將近是一個月的時間,顧若初是住在醫院裏的。
到底,在顧若初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淩峰將這些在腦子裏浮現的問題來來回回地想了又想,可始終不能夠為其找到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從事這一行來,這是他第一次覺得接到手的活,是這麼的難辦。
偏偏,還是自家兄弟的事,必須要辦好。
真是讓人一個頭兩個大啊!
淩峰搖了搖頭,長長地歎了口氣,拿球手機找到聯絡人的界麵,點了蔣靖哲的號碼就撥了出去。
“你是不是調查我了?不然我這才剛從手術室出來換了衣服回辦公室,你電話就過來了?”
“我是嫌錢燒得慌,沒事調查你?”
蔣靖哲聽了這話就有些不樂意了:“注意你的措辭啊,是不是想要友盡了?”
淩峰挑了挑眉:“行了,不跟你貧了,今天接下來還有沒有手術安排?”
“沒有。”蔣靖哲有些好奇:“你到底什麼事啊?”
“有關咱們共同的兄弟,陸澤川的事。”
“澤川?”
蔣靖哲先是沒有反應過來:“他是不是因為沒找到顧若初還煩著啊?那估計是有的他煩了。”
蔣靖哲可不認為顧若初是那麼好找的。
要知道,能在陸澤川的眼皮底下,騙了陸澤川守著一個假的顧若初三個月呐。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尤其這三個月的時間,可是足夠發生許許多多的變化。
“還真別說,人讓他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