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醫生的目光從顧若初臉上的繃帶拆除之後,也一直盯著看,現在聽見陸澤川這麼問,他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要說恢複,不知道為什麼,似乎並沒有我所預估的好。”
其實手術醫生的心裏一直有個疑問。
按照他從前給其他病人做過毀容的手術,當然,那些都不是願意恢複原來的長相,而就是那些毀容的人改變了長相後,拆除繃帶的效果,是和現在這位陸太太的皮膚恢複程度差不多的。
可他總不好這樣憑空就跟陸澤川說,先生,你這位太太之前是不是並不是長這樣。
要知道,陸澤川的陸家可是豪門。
這位陸太太能嫁進陸家,肯定有一定的手段的。
誰知道這位陸太太是不是之前就整容過,為了就是嫁進豪門呢。
現在看來,八成這位陸澤川陸總是不知道這件事的,那他幹嘛要多這個嘴。
那些個能嫁進豪門的女人,可都不是善茬,得罪女人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手術醫生的心裏早就來回了好幾個想法,也是打定了主意不要講自己那些比較主觀的看法講出來,省的惹禍上身。
“是不是覺得現在這位,或許之前並不是長成這樣的?”
冷不丁地聽見陸澤川這樣問,不止是手術醫生嚇了一跳,就連蔣靖哲也震驚到了。
蔣靖哲瞪大了雙眼看著陸澤川:“澤川,你不會懷疑這不是你老婆吧,這怎麼可能?”
陸澤川沒有說話,深邃的目光隻是看著手術醫生:“醫生,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手術醫生後背都滲出了層層的冷汗,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雖然經驗告訴他,病床上躺著的這位很有可能是在這之前就整容過的,但是經驗到底不是科學。
可看著陸澤川那的眼鏡,手術醫生覺得和得罪女人相比,眼前這位豪門的繼承人,那肯定是更加不能得罪的。
想了想,手術醫生如實地說:“畢竟病床上的這位……女士,她的臉因為爆炸受傷。之前到底是什麼樣子,或者有沒有動過,並不能很確定。”
“但是也顯然不能排除。”
陸澤川直接接了這麼一句話,手術醫生怔了一下,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的。”
“好,我知道了。”
陸澤川複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
就像是蔣靖哲所說的那樣,病床上的那個人,她現在恢複了一張和他心愛的人極為相似的臉。
但是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他很清楚,在看清楚床上的那個人拆除了所有繃帶露出那張臉的時候,他並沒有絲毫的欣喜。
所以,盡管他現在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可是這並不影響他判斷,病床上的那個女人,並不是他所心愛的女人!
既然不是他的妻子顧若初,陸澤川連一秒都不想在這個隔離房裏多待。
陸澤川毫不留戀地收回落在病床上的目光,轉身離開。
蔣靖哲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甚至很認真地又盯著病床上的人又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