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很在乎他的。”
“他是我兒子,我能不在乎嗎?”
顧若初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他倒是喜歡她這樣跟他說話的口氣,像熟人般的埋怨,隻有彼此是親人的關係,才會用這樣的口氣。
“你兒子在等你,難道你還不想上去看看他嗎?”
“我竟然都坐了這麼長時間……”
顧若初趕緊站起來了,兩個人一起走,他說:“我方才去問了一下史密斯醫生,他說小米粒的情況一切都好,後天可以出院。”
顧若初覺得更加輕鬆了不少,目前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小米粒的病情。
“太好了,以後她就是一個健康的孩子了。”她語氣輕鬆,臉上還掛著笑意。
陸澤川的唇角勾了勾。
“當初是誰那麼聰明,留下了墨墨的臍帶血,成了小米粒的救命的良藥。”
“是蔣靖哲,我生下了墨墨後,他提醒過我,說把孩子的臍帶血存下來,對將來有好處,還好那時候有這個舉動,不然的話,後果不敢想象。”
隻要顧若初一想到那麼可愛懂事的小米咪的病治不好,她會失去她的時候,都會覺得很害怕,很心疼,很不舍。
不管她的身上發生過多少的災難,她都希望小米粒可以平安幸福的生活下去。
有人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有爸爸寵愛的女兒,才能成長的更好,她生墨墨的時候,就挺想生一個女兒的,覺得陸澤川一定會非常寵愛她。
但是她生下的是兒子,不過看墨墨的樣子,也知道陸澤川不曾虧待過他。
除去那件事不說,顧若初還是覺得陸澤川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把她照顧的很好,很疼她。
還曆曆在目的經曆,有時候會讓她懷念,有時候會讓她心痛。
經曆過完美愛情的女人,留下來的記憶,都是刻骨銘心的。
總以為很多記憶會隨著時間的長河,被衝散的幹幹淨淨,可那些和他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即便她想努力忘記,卻還是像是一個塵封在心底的盒子,一旦打開,記憶如潮湧。
陸澤川安慰她:“一切都過去了,小米粒康複了,你心頭的大石可以卸下。”
“嗯。”
“我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嗎?”陸澤川的語氣也是帶著商量的口吻。
“你說。”
陸澤川頓了一下,才緩緩開口:“等小米粒出院再休養一段時間,我能帶她回香城一趟嗎?她的根在香城,應該回去看看。”
顧若初也想帶她回去的,英國雖好,卻不是她們的家。
她也沒有想著要讓小米粒一輩子都留在英國。
“好。”她答應了!
陸澤川很興奮,沒想到她會這麼的爽快。
顧若初其實也想的很清楚,她不可能一輩子瞞著小米粒,也不可能不讓小米粒跟陸澤川相認,他們是父女關係,都有權利知道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