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第一次哦。
第一次跟他這麼平靜的散步。
竟有一種牽手一直走下去的感覺,希望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
仿佛看到了浪漫的感覺,對呀,浪漫。
顧若初竟然低著傻笑了起來,陸澤川停下腳步,將她懷裏一攬,低首,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唇,這樣靜謐的夜,這樣突然而來的吻,讓她心間顫動。
她被他吻得飄飄忽忽的,突然覺得脖子上一涼。
身子一抖,從他懷裏出來,摸住了脖子上的東西。
“這是什麼?”
“送給你的,慶祝你今日康複。”
他還真能幹,一邊吻她還能一邊給她帶項鏈。
鎖骨鏈,太短,她低著頭也看不到,好可惜,隻能回去對著鏡子看了。
他又牽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累了要說話。”
“我不累哦,能跟你在一起,一點也不累。”顧若初心髒還是砰砰直跳,如小鹿亂撞著。
“又要嘴硬,挺著那麼大一個肚子還說不累,我聽周嫂說,孕後期的女人,站久了,坐久了,或者走久了,都會腰疼的。”
“好像,是有那麼點。”顧若初朝他咧嘴兒笑了笑。
朦朧的路燈下,他的輪廓勾勒出完全的影像,看的顧若初有些移不開目光。
被他溫熱的大掌握著,暖心的感覺,源源不斷的傳來,有點腰疼,也舍不得破壞這一份美好,還在暗暗的想著要跟他多走一會兒。
卻聽到他說:“走吧,我們回去,再走遠了,回去的的距離會更遠。”
大概真的是孕後期了吧,回到家裏,顧若初的小腿和腳有些微微的浮腫。
陸澤川一看,著急地說:“讓你不要走太久,還要嘴硬,看看現在都腫了,疼嗎?”
顧若初搖頭。
陸澤川抬著她的小腿,輕輕的按摩了起來。
他對她……未免也太好了吧。
應該說一直都好。
真是天上掉下來一個餡餅砸到了她。
於是,顧若初傻傻地說:“陸先生,你說我是不是上輩子燒了一柱高香?”
陸澤川眉頭一皺,“什麼叫燒了一柱高香?”
“因為我嫁了你呀,如果我不是燒了高香,怎麼能嫁給你?”
陸澤川心尖猛然一顫,手上的按摩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他一直以為他能得到她,是上天賜給他的機會。
卻未曾想到顧若初也會覺得她嫁給他不夠現實。
原來,他和她,心已經貼的這麼近了。
“你不是算計了好久的一心謀嫁嗎?怎麼叫燒了一柱高香?”
顧若初有些心虛,當初跟他相識,一門心思的要嫁給他,全是動機不純。
羞愧的低下了頭,嘟著小嘴兒,小聲低咕著:“我那是……”
那是什麼,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老公,對不起……”紅著臉,跟他道歉。
“其實你不必跟我說對不起的,因為……”他鬆開了她,坐到床頭,扶著她的肩膀,深切的凝望著她。
“因為你一門心思的逼嫁,其實是我蓄謀已久的謀娶。”
顧若初的腦子如炸開了一樣,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