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山瞥了周玉萍一眼,說句話而已,還用得著擠眉弄眼嗎?
還以為顧若初和陸澤川看不到嗎?
“若初是我親侄女,我擔心她的傷勢,還用得著你提嗎?女人就是嘴碎。”顧長山還訓斥著周玉萍。
這種場合,也不發飆的地方,周玉萍沒生氣反道是笑著說:“上了年紀,就是囉嗦了一些。”
顧若初真的無心去聽也無心去看他們那些表麵上的話語,對陸澤川說:“老公,我想去下洗手間。”
“我陪你。”
陸澤川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著放到輪椅上,然後對顧長山說:“先失陪一會兒。”
看到顧若初和陸澤川的身影走遠,顧若蘭一副嫌惡的表情,“好像別人不知道她嫁的是陸澤川似的,公眾場合還老公老公的叫,也不覺得惡心。”
顧長山立即瞪了顧若蘭一眼,“在家裏不是答應好,見到若初不起爭執的嗎?你要是再胡說八道,馬上給我滾回去。”
“我又沒有跟她起爭執。”顧若蘭聳聳肩,攤攤手。
顧長山對這個女兒還真的是有些失望。
“這裏人多嘴雜,胡說八道被別人聽到了,影響的是你的名聲。”已經拿她沒有辦法了,但是不可能不教育。
顧若蘭站起來,說:“我也去下洗手間。”
周玉萍交代她:“可不許亂跑,也不許亂說話。”
“媽,你果然很囉嗦。”
顧若蘭拎著包包,踩著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走了。
顧長山擺了擺頭。
周玉萍也不樂意了,“你對顧若初和陸澤川態度那麼好,就不能對自己的女兒溫柔一點嗎?”
“我就是對她們太好了,才會導致她們姐妹兩個都不聽話。”
陸澤川推著顧若初沒有去公共洗手間,而是直接上頂樓,他自己的總統套房裏。
婚禮在四季酒店舉辦,這也是陸澤川的地盤,對他們來說,也是比較方便的。
不來算了,把那件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一進房,顧若初突然想起來江遠恒的衣服還放在這間房裏。
陸澤川抱著她去了洗手間,她出來後,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老公,江遠恒的衣服放在哪裏?”
陸澤川眉頭微揚,“放在衣櫃裏。”
“一直說要把衣服還給他,這麼長時間,我竟然都沒有想起來。”
“剛好今天咱們都有時間,婚禮過後,我陪你一起送過去?”陸澤川在征求她的意思。
顧若初想了想,說:“不用這麼麻煩了,等會兒讓客房服務員幫忙裝好,直接快遞過去給他。”
今時不同往日,她已經要全心全意做陸澤川的妻子,至於江遠恒,她能不見還是不見為好,她不想讓陸澤川知道了心裏不舒服。
“好,我一會兒給前台打電話,你把地址寫下來。”
陸澤川當然是讚成她不要跟江遠恒見麵。
他幫她找了紙和筆,顧若初把江家的地址寫下來,甚至手機都沒看,還能把江遠恒的手機號碼也寫出來。
他突然間嫉妒的要命,她把江家的地址和江遠恒的號碼記得那麼清楚。
也難怪她那次遇難的時候,能衝在第一個去救他的人是江遠恒,她既然能熟背江遠恒的手機,那麼江遠恒必然也是能清清楚楚的記著她手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