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他跟前他都視而不見,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顧若初。
“在那兒呢?”陸夫人指向旁邊的病床。
陸澤川要支著臂膀要起來,陸夫人按著他,生氣地說:“你剛動了手術,不能動!”
陸澤川這時才感覺頭部昏昏沉沉的,背部傳來強烈的痛感,讓他皺緊了眉頭。
“靖哲,她情況怎麼樣,要不要緊?”
陸澤川滿是緊張的看著蔣靖哲,要不是陸夫人在場,蔣靖哲真要狠狠的嚇一嚇陸澤川了。
“她沒事,不過還在昏迷當中,還以為她會比你醒來的早,沒想到你倒是醒的比她早。”
“孩子也沒事?”陸澤川殷切的看著蔣靖哲。
“都沒事,母子平安,你放心。”
陸澤川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緩緩放鬆,安安靜靜的趴在床上。
如果孩子有事,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當年正是因為知道了她有心髒病,懷孕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所以,他才做了結紮手術,想著即使將來他們結婚了,也不會讓他懷孕,同時也是陪著她一起不要下一代的傳承。
可是很意外的,她又重新闖入了他的世界。
口口聲聲說要懷上他的孩子,還要跟他打賭。
他應下了,知道那一次不可能讓她懷孕,不管她有沒有發生假孕,一月之後,他也會以打過賭為理由,檢查她有沒有懷孕,而去幫她做身體檢查。
哪知道她那麼想懷上他的孩子,竟然有了假孕反應。
剛好,更有理由給她做全麵的檢查。
也是在蔣靖哲的檢查結果出來,確認她的身體狀況可以懷孕生子,他才跟她有了這個孩子。
懷上了,那麼就隻有這一次,隻生這一個,不會再讓她多生。
為了這個孩子,他下了多大的決心讓她懷,讓她產生了那麼多的誤會,如此來之不易的孩子,如果有了意外,他無法想象他的心情。
想著她被壓在碎磚碎瓦下的畫麵,陸澤川眼中一片水汽,別過了頭一隻手蒙住了眼睛。
這樣的動作,陸澤川一向不會做的,可想而知,他在掩飾自己想要流淚的眼睛。
掩埋不住的深情,讓蔣靖哲為之動容。
他是有多愛顧若初啊。
蔣靖哲還是要履行一個醫生的職業,走到陸澤川的病床前,沉聲說:“澤川,她沒事,你放心,你剛醒過來,我檢查一下,嗯?”
陸澤川拿開手,蔣靖哲看到他眼裏的紅,沒有多說什麼,聽診器塞進他的胸膛。
仔細的聽了一會兒,又開始問他:“你知道我是誰嗎?”
“神經病,問這麼幼稚的問題!”陸澤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陸先生,還請你配合我的工作。”
蔣靖哲問他這樣的問題,是想確認一下他的腦子有沒有被撞壞。
“當然認識。”
“你今年多少歲了?”
“三十三歲。”
……
幾個問題過後,蔣靖哲笑道:“腦子還算清明,沒有什麼特別的問題,明天我再給你做個腦部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