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1 / 3)

三皇子拿出一樣東西, 正事薛懷在西渚尋到的那樣, 他將東西放在桌上發出“噠”的一聲輕響,三皇子抱臂道:“子風不和我說說這到底是什麼?”

三皇子收到這樣東西的時候心裏一凜,這東西無論從材質還是花紋都不是民間該有的, 他隻在皇宮裏見過, 為何此物會出現在薛懷手裏讓他不得不想要探求個明白,陪鎮南王滯留江南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他更想知道的是這上麵藏著什麼秘密。

薛懷淡淡一笑,“三殿下如此聰慧, 不該猜不到,此物和太子的身世有關。”

三皇子又是一驚,這個薛懷給了他太多驚訝了, 先是糧草上的雪中送炭,現在是太子的身世,三皇子不得不提高警惕,仔細揣摩他的動機, 他麵上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太子身世?太子有什麼身世?我怎麼不知曉。”

薛懷低聲說道:“三殿下,草民是真心相助殿下一臂之力。”

“子風啊, 不知你可有聽說過一句話,叫無事獻殷勤。”三皇子後麵半句沒說,薛懷當然懂他的意思,想了想他還是把年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從薛祿到永和村, 再到西渚,還有陶老頭以及自己中毒的事情沒有絲毫隱瞞的全盤相告。

三皇子一直在凝神聽著他的講述,聽完後看向薛懷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真摯,誰會想要曾經謀害過自己的人得勢呢,“是我小人之心了,還望子風莫怪莫怪。”

薛懷笑道:“殿下哪兒的話,說來當時那副畫已通過我二叔到了太子手裏,不過我卻認為,那畫隻是掩人耳目之用,真相還是在此物上。”

薛懷拿起桌上的物件,將它翻了個麵,接著說道:“我也查到了一些線索,確實是與太子身世有關,當年的事情並不是空穴來風。”

三皇子不動如山,光從麵上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子風但說無妨。”

薛懷點頭,他拍了拍手,門被從外麵打開,秦逸走了進來,後麵跟著一個頭發半花白的婦人,穿著十分樸素,和大街上趕集的那些婦人並無不同,任誰都難以一眼注意到的那種普通。

秦逸將門關上,那婦人跪在地上深深的磕了個頭,好一會兒才抬起來,“奴婢見過三皇子,不知三皇子可還記得老奴。”

三皇子看著那夫人緩緩露出的麵容,臉上再也不是雲淡風輕,他滿臉的震驚,甚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些失態的走到她麵前,“你是,春姑姑?”

那婦人慢慢的點頭,眼睛裏含了淚水,三皇子連忙將她扶起來,“您真的是春姑姑,您沒死?”

春姑姑被三皇子扶坐在椅子上,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一轉眼三皇子殿下都這麼大了,想當年您還是個剛會走路的娃娃呢。”

三皇子眼眶有點紅,“春姑姑,當年突然就沒了你的消息,都說你死了,我知曉了此事還哭鬧了許久。”

原來這春姑姑便是一直在三皇子生母淑妃身邊伺候的侍女,當年隨淑妃一起入宮的有春夏秋冬四位婢女,現如今也就隻有夏姑姑還在淑妃身邊伺候了。

“春姑姑,當年到底發生何事了?”三皇子有些急切的問。

春姑姑幽幽的將當年的事情緩緩道了出來,屋子裏隻剩下她略帶滄桑的聲音。

那年,淑妃因為生下三皇子晉升為妃,她也跟著搬了宮殿,淑妃性子溫和,對待她們這些下人也好,她一心服侍淑妃與三皇子,一轉眼匆匆幾年過去,三皇子已是能跑能跳的年齡,她也到了可以放出宮的時候,本來她是打算在宮裏伺候淑妃一輩子的,但是世上的事總是難以預料。

她愛上了宮中的一個畫師,一開始隻是互有好感,後來兩人感情越發深厚,春姑姑便與他私定了終身,淑妃不是不知此事,她也盼著身邊的下人能有個好歸宿,當下便同意了春姑姑出宮的請求,然而事情也並未如想象中的那般順利,就在他們打算離宮的前幾夜,畫師突然深夜造訪,跌跌撞撞的,見到她了也有些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