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伸手撫上第五葎的頭發，輕笑道：“如果有親戚關係的話，她也不見得能知道章韻在哪裏。”
第五葎一愣，也笑了起來：“嗬，是啊，是我想多了。”
來來伸手輕輕捧起第五葎的臉，低聲說道：“如果，能找到章韻，不要再隻身犯險，至少，要叫上我。”
第五葎呆呆地望著近在咫尺的臉，乖乖點頭道：“隻是，現在這幅情形，就算是知道她在哪裏，我也不能把手頭的事情放下啊。”
來來看了一會她的臉，緩緩道：“我又做錯了一次。”
第五葎疑惑道：“什麼做錯，你哪有做錯？”
“這次又把你弄丟，還害得你的耳朵受傷，我真是??????”
第五葎笑了笑，把頭貼過去，親了親來來的臉。
來來順勢伸手抱住了她。
第五葎道：“阿來，你知道，我的耳朵是怎麼受傷的嗎？”
來來輕聲說：“醫生說，不是受了外傷，就是受到了巨大噪聲的刺激，裏麵破了之後流出的血液在耳朵裏凝結成了塊。”
第五葎點頭：“雖然現在好多了，可是還是覺得，什麼也想不起來。不過，我覺得，那個於東方的媽媽，我們應該再去找她一次。”
“咳咳！”
背後傳來的突兀的聲音嚇了兩人一跳，皆轉頭去看，隻見楊梓站在門口，挑著眉，嘴角彎起：“這是，秀恩愛？”
來來摟著第五葎的肩膀，道：“你的工作做完了？”
楊梓撇撇嘴：“這人嘴唇發紫，嘴邊有苦杏仁味兒，身上沒有任何打鬥痕跡，你說呢？”
第五葎皺眉：“這真的不是連環殺人案嗎？或許，隻是巧合而已吧？”
楊梓輕笑：“這位警官，咱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第五葎大驚，她看向楊梓，道：“你，你見過我？你知道我是誰？”
楊梓看了一會兒，搖搖頭：“隻是覺得眼熟而已，這會已經想不起來了。”
第五葎接著問：“那你，你認識，你認識章韻嗎？”
來來看了第五葎一眼，也望向楊梓。
“章韻？那是誰？”楊梓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第五葎歎口氣：“我叫第五葎，你有印象嗎？”
楊梓轉轉眼珠，搖頭。
第五葎失望地垂下眼。
楊梓走上前，道：“我的工作已經做完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警官。”
一會就來了幾個人，將屍體抬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第五葎看見楊梓和夏季正站在走廊裏爭執著什麼，她覺得心好累，就沒再管別人的閑事，拐了個彎走了出去。
來來正在車裏等她。
她看著來來，笑了笑道：“這一個月，我都是自己開車呢。”
來來打了一下方向盤，將車開到行車道上，問道：“怎麼樣，應該適應了吧？”
第五葎的腦海裏突然閃現那天晚上她開車送夏季的場景，想了想，還是點頭道：“嗯，已經沒事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來濟安市之前發生的事情，看了看開車的來來，問道：“你那天，到底跟尹天峰談了什麼？”
來來沉默半晌，開口道：“當然是男人之間應該談論的事情。”
第五葎噗地笑出來：“阿來，你就編吧，我可是聽尹榮說，你們那天差點打起來。”
“不是差點嘛，還沒有打起來。”
“嗯。”第五葎點點頭道，“小一，怎麼樣了？”
來來笑笑：“他呀，馬上就要上小學了，顧長卿把他帶回家進行學前教育去了。”
第五葎笑倒：“什麼？學前教育？這樣不好吧，小一應該有個快樂的童年。”
“顧長卿這個姑父，待小一就像親生兒子一樣，你就別亂操心了。”
第五葎沒再說活，倒是來來緊張起來：“小葎，你，沒事吧。”
第五葎咬咬嘴唇，點頭道：“沒事，就是想起來，前幾天去鳴沙市??????”
“如果尹天峰以後再找你談話什麼的，你千萬別再跟他走。”
“嗯，我知道了。我其實是想，那天，我跟卓一方??????”
來來伸手撫上她的，安慰道：“沒事，她還太年輕，不懂事，等你下次回去，她應該就好了。”
第五葎搖頭：“本來想上次就解決這個問題，結果她根本沒有出現。”
來來的手僵了僵，道：“沒事，下次再說吧。”
女人的直覺讓第五葎覺得這件事有什麼不對。
她突然扭過頭盯著來來，道：“阿來，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對不對？”
來來一直麵向前麵，嘴唇緊緊抿著，最後還是敵不過第五葎的淩厲眼神，沉聲道：“其實，你離開警局後，她，卓一方，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