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拉了朵朵跑出去結了帳,氣鼓鼓地直接往和趙武約好的位置去了。
朵朵莫名其妙隻得被她拉著跑,剛跑一座小橋,卻忽然聽到有人大喊:“朵朵姑娘,朵朵姑娘!”她連忙拉著趙牡丹停下來抬眼去望,果然有人在河對岸的路口對她擺手,背後正是那高高的“濟世堂”。
招手之人正是張時林。
她們手牽手放慢腳步走下去,朵朵將張館主和趙牡丹同學互相介紹了一番,隻說趙牡丹是吉水鎮的一位表姐。
張時林熱情地把二人請進內堂。
朵朵在後院就聞到了熟悉的藥草香,看到院子裏堆了很多的顛雷,她蹲下身去細細翻檢,質量卻都不錯,她很滿意地點點頭,“張館主有心了!”
張時林忙說,濟世堂的名聲就是靠著一絲不苟的治醫精神立起來的,在選用藥材上絕對不敢有半點馬虎。
“今天可真是巧了,我本來正要派人送書信給朵朵的。”
“哦?張館主找我有事?可是疫情有了變化?”朵朵頓時正了麵色,要是病毒開始變異就麻煩了。
“那倒不是!”張時林趕緊擺手,“隻是想請教這治疫病的小瓷瓶藥水可有名字?”
“對哦,”朵朵恍然大悟,是自己疏忽了。
她低頭想了一下,便叫“清坤水一號吧!”
“那就是還有二號、三號?”張時林連忙問到。
“對,這疫病的成因並非單一,若以後遇到其他類型的,老師還會拿其它的藥水出來。”
“好呀,好呀!”張時林撫掌大笑,朵朵這言下之意是還會再與他濟世堂合作呀。他可得與這個小福星打好關係了。
正在這時,鄭掌櫃領著個差役進來說是鄭縣令有口信傳來。張時林附耳一聽,頓時樂了。差役送完話得了鄭掌櫃的碎銀就走了。張時林卻是看著朵朵樂個不停,“朵朵呀,你可趕緊回家吧,明天鄭縣令要去你家看看,這報信之人怕已經在路上了。”
朵朵就跟趙牡丹告辭出來,一刻鍾後來到約定的碰頭地點。遠遠便看見兩匹紫絳色的大馬拉著一輛黑褐色的車廂站在趙牡丹的純白色大馬的華麗馬車旁。四匹馬兒不時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友好地互相蹭蹭臉。朵朵看的開心極了。
但是趙牡丹卻是虎著臉過去,“趙武你過來!”
坐在車架上的趙武不明所以,抬腿跳了下來跟趙牡丹走到一邊。
朵朵不好去聽,就自顧自圍著那輛黑色馬車來來回回地看。坐在馬車上的一個青衣小哥兒,看到她們二人過來之時已經知道這就是買家了,趕緊跳下車來。
“這位小姐好!”
朵朵見他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到很清秀,也善意地對他笑笑,“你好!”
“這兩匹馬和馬車可是小姐家裏需要的?”
“嗯,是我家買的。”
“那可要恭喜小姐了!”小哥兒把手高高拱起,“那位大哥,可真是識馬之人,這可是永安馬場裏現在最好的兩匹馬了。自從趙小姐挑走了那兩匹純白的純種大宛飛天駒,過了很久,我們主家才尋得了這兩匹紫騂馬,也是大宛所出,亦是極為難得。”
看得出那小哥兒對這四匹馬兒極為喜愛,邊說邊伸手去摸那紫絳色大馬的鬃毛,那大馬便低下頭來拿臉去蹭他的手,很是親近。
朵朵問他們可有名字,小哥兒說還沒有呢,小姐可以自己給他們起名。
朵朵愛極了它們,也走近了伸出小胖手來,大馬兒見她小小的又沒有任何惡意,很友好地低下了頭來在她手上舔了舔,朵朵便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對了,這位小哥哥,這兩匹紫梓馬和那兩匹飛天駒都多大了?”
“那兩匹飛天駒是一匹四歲半,另外一匹快六歲了。這兩匹紫梓馬矮一點的才剛剛三歲,另一匹高大一些的也才四歲。”
“它們怎麼長得這麼高大?”朵朵驚歎。
“那當然!”小哥兒連連誇讚,“它們可都是純種的大宛良駒,極為難得的!虧了趙老爺有些手段打通了西域來回的交易通道,才能弄來。就是在西域那些小國裏都鮮少得見如此好馬的!”
朵朵大驚,“那可是要不少銀子哪!”
小哥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心想這個小姐還是個小女娃,難怪有此一問了。“三小姐來取,自是不需另行給銀子了。不過這任意一匹拉了集市去賣,可都不下八百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