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圓了自己的心願(1 / 3)

即墨似是深思,不再開口。對著陳佳青的直白灑脫卻也沒有評價。

陳佳青偶爾會望望即墨的反應,可即墨就像一個雕塑,不動不響,不作反應。

船順著水行的並不快,陳佳青也沒有要跳船試上一試的衝動。即墨視力不行,她還指望一個半瞎子可以圓了自己的心願麼?

這是個理由,但更或許,她不想這麼一個出塵的人兒落到水裏,狼狽了一身衣裳。

舒了口氣,陳佳青起身向船尾走去。這船,讓它自己漂,還真不知道要漂到什麼時候了。她做的第一樁生意,權當掙點盤纏吧。

就這樣僵著,也著實無聊,不如找點事做來的舒服。

他們隻是初見,有這麼些話也著實難得了。

船靠岸的時候,天已泛黑。即墨還是撐著那把油紙傘,給了陳佳青一張銀票,便上岸走了。

陳佳青望著那身影,腦子裏突然冒了個念頭。那即墨皮膚那樣白皙,是不是撐傘護出來的。又罵了自己一句:盡想些有的沒的。

也不管即墨給的銀票是多大麵值,扔了船篙準備走人了。

若能重見,再寫過好了。

希望如那一句話,望能重見。

一個月,眨眼間,還是很快的。

耳濡目染,陳佳青也知道了不少事跡。統統是關於即墨的。

比如即墨公子耳目聰慧,比如即墨世家如何富麗堂皇,比如那人中龍鳳的即墨公子為何眼瞎……

且就第三個好好拿出來說道說道吧。

那即墨自打出生便又眼疾,並非完全看不見,隻是視力上有障礙,看不清。大了以後,便習慣用布條蒙著自己的雙眼出門,耳力極好,五感更甚,記憶力最是驚人,多數情況下自然用不到一雙眼睛。

陳佳青對這些不感興趣,越是有名頭有勢力的人,她都不感興趣。

出了夙緣渡,孤身行走江湖,也走不出些什麼門道。幹脆到了個大城,買了一處地方,請人搭了個擂台,再花錢請了個文人墨客寫了條橫幅拉在擂台上頭。

鮮豔的橫幅,上麵八個筆墨大字:比武招親,文武皆可。

陳佳青去置了件衣裳,請老姑娘化了個淡妝,一派閑淡的坐在擂台上頭。

還請了專人維護現場秩序,她自己絲毫不操心。

這一切要花費的銀兩,全是即墨留的那張銀票,美名其曰:擺渡費。

不憑背後勢力,單憑眼前美貌,還是有不少人上擂的。

無外乎清雅秀氣的被莽夫打下去,莽夫又被人舞文弄墨的比了下去。陳佳青看著,竟無趣的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台上還在打,筆墨費了不少,毛筆也廢了不少,地上七七八八還散落著各種兵器。台上的兩個人,一手挑著毛筆,一手提著兵器,臉上畫了墨水,身上黑斑一塊塊的,好不滑稽。

想是從文鬥到武,鬥了許久了。

陳佳青撐著頭,望向那無趣的兩人,繡花拳棉花腿,哪有點打架的樣子?

“你們倆這般有默契,過來應什麼擂,找什麼親,不如湊做一對,豈不省事?”掃了那二人一眼,對著自己花錢雇來的人道:“轟下去,將現場清理幹淨。我累了,明天繼續。”

其實不是覺得累,隻是覺得今天來的人,好生無趣。看看明天如何再說。

第二日,沒有上眼的。第三日,沒有滿意的。第四日,也沒有讓陳佳青提的起興趣的。

一直到了第十日,才來了個讓陳佳青頗有點感覺的人,隻是這人,卻讓陳佳青一陣無奈。

一身白衣站在場上的那人,無劍無刀無兵器,無筆無墨無表現,卻結結實實沒有一個人敢上擂。絲帶蒙著眼,就撐著一把紙傘站在那,氣場就強的所有人不敢應擂?

陳佳青扶額一陣頭疼。這即墨老兄,到底讓不讓她尋得良人了?

“即墨兄。”陳佳青上前,拱手一笑道。

即墨嘴角淺笑,張口道:“又見了?”

陳佳青客氣道:“幾日未見,過的可好?”將話反問了回去。

陳佳青知道即墨隻是看不清,不是瞧不見,態度自然是客客氣氣的。

“還好。”將臉撇開,陳佳青這才看見即墨臉上一道傷口,像是劍氣劃出來的。伸手欲摸,到半路的手硬生生的給拔了回來,咬了自己一口。

即墨似是打量了周圍一番,轉回來看到陳佳青的動作時,輕笑出聲。後才道:“你用我給你的錢,辦了擂台,比武招親?”

“是,改天把錢還你。”陳佳青吸了口氣,剛被自己咬了一口的舌頭還隱隱作痛。“即墨兄還有事兒嘛?沒事可以下去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