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很好說?”白武安看了一眼外麵,他們的村莊這麼大,還缺少兩個人?
“不是公子想的那樣的,這兩個人必須是戀人。”
“所以你們看中了我們?”白武安的眼神微眯,打量著那個村長。
“是”村長低聲的說道,感覺很不好意思。又急忙解釋:“也不是。唉!因為詛咒必須沒有中詛咒的人才可以解開,而且必須真心。一人滿懷怨恨而死,一人要原諒村子。兩個人的血沾染在一起方才有作用。”
“怎麼可能!”白武安詫異的看著他們,又掃視了一眼外界的眾人。這種荒唐的理由真的可以成功嗎?“一對情侶,一個人為了救你們滿腹怨恨而死,另一個人怎麼可能原諒你們?”
“是啊!怎麼可能。”易村長低下了頭,滿心心酸的感慨道。“在我們村子幾百年的曆史上,路過了幾十對的戀人,也有著一對路過的情侶嚐試了。”
村長沒說結果,白武安也猜到敗了。
“他們過了怨恨,卻過不了原諒是嗎?說起來總是比做起來難。”
“不,他們連怨恨都沒有,因為他們是自願的。到最後,那名選擇擔當原諒的女孩走上了怨恨的道路。她沒有傷害我們,而是獨自走到河邊,投河自盡。隻是讓我們將他們的屍體合葬。”村長說著泣不成聲,門外的人也落淚。這並不是發生在很久之前的事情,而是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人親身經曆的事情。
“是我們對不起那兩個孩子。”村長拿著拐杖使勁的杵了兩下地麵,將被踩實的土地,敲出一個坑。
“你們有沒有想過,也許這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根本就是謊言嗎?既然下了詛咒為什麼要留下破解的方法?”白武安雖然感到那兩人仁義,情緒卻並沒有陷入其中。
“不!”追風馬的馬背被孟蘭生扶著而出,他否定了白武安說的話。“並不是這樣的。有法必可破,這個世界沒有解不開的詛咒。那些不曾設定規則的詛咒,反而最容易破。一但設定了規則,詛咒反而是最難解開的。而且這種詛咒難已察覺,否則這裏離洞庭如此近,早就會被洞庭發現。”
白武安急忙將孟蘭生扶住。“你身體還沒有好,不該如此莽撞的。”
“我沒有大礙,再休息兩天便會好。”孟蘭生頂著蒼白的臉色,走到桌邊坐下。站著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累了。“老人家,可有向洞庭仙山求助?”
“去過了。我們曾經托人去過,也有仙人來過。但是他們也對於詛咒束手無策,坦言告訴我們也許隻有下咒之人的方法可解。”村長又是無奈的搖搖頭,但凡有一絲機會,他們又怎會祈求他人犧牲生命換他們自由?
“你們說的事情,太過於縹緲。我……不能答應。”白武安閃爍著眼睛,搖了搖頭。她知道時間緊迫,村民的動作並不算魯莽。可要為了莫不相識人的一句話,便要犧牲自己的生命,她實在是做不到。
孟蘭生咬著唇,他的神情看起來似乎是很想幫助他們。“要是他們能證明事情呢?你願意幫助他們嗎?”孟蘭生眼神堅定又帶著三分渴求的看著她。
“我……”白武安低著頭,不敢直視孟蘭生那雙溫柔、神聖的雙眼。她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沒有見到金生,沒有和水生道別。
“我知道了。”孟蘭生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白武安心慌了,急切的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我隻是在猶豫。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坦然麵對死亡。我還有心願未了,也許我會很高興的幫助他們,隻是……算了。或許吧,但是世界上沒有如果。他們也無法證明。”
“要是你願意的話,我或許有辦法證明。”孟蘭生情不自禁的握住白武安的手,那一雙溫柔之中帶著甜美的眼神,融化了白武安的心。
但是與金生相同的容貌又將她拉出溫柔塚。“我……不甘心。”
就在白武安說完之後,外界傳來一聲嘶吼。將眾人的思緒引出。
“你在這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