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己單戀了六年的人，曾數次將她推入深淵的人，擊碎了她所有生的希望的人，如今居然握著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說要和她結婚？
楚九熙沉思了良久，還是用力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尚林茂反倒重新抓住，抓得更緊，不肯放鬆，“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期望嗎？結婚紀念日那天，你還準備了珠光晚餐。”
嗬，他還記得那個結婚紀念日？可是他似乎忘記了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將她的衣裙扯碎，將自己變成紅酒佳釀，變成毫無尊嚴可言的物體粗暴地要了她。
那日的場景浮上腦海，她的眼眶就泛紅了。
這噩夢，絕對不想回想。
尚林茂見到了她那悲戚的表情，也想起了那日的場景，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說。
這樣想來，他確實太過混蛋了。
“其實，我們都是被沐兒欺騙的受害者，你要懲罰我也行，因為那是我罪有應得的。”
“懲罰你？”楚九熙看著眼前這個人大言不慚，自己的心裏就像被揪了一下。
她能怎樣懲罰他？
是讓他泡在紅酒池中，雇個壯漢狠狠的蹂躪他？
還是將他放在裝滿冰水混合物的浴缸中，按住他的頭不讓他呼吸？
或是讓他此時此刻跪下，痛扇自己一百個耳光？然後舉著“我很過分”的牌子滿醫院巡遊？最後讓他割下自己的精囊裝在木盒子裏送給自己，作為割掉她子宮的補償？
太可笑了，以上所有的，他受不了，做不到。她也下不去手。
“我不求你的原諒。但是我們真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你的心裏，是愛我的。”他按住她心髒的位置，那體溫穿過薄薄的病號服，滲入她的皮膚。
尚林茂感受到她的心跳，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可是..”
“你嘴上不承認，就讓身體來說吧。”
尚林茂截住了她說了一半的話，上身探過來，一手輕扶著她的側臉，另一手抓著她的兩隻手腕，讓她無從反抗。
“別掙紮，傷口會裂開。”
“別，這是醫院啊。”
她喘著粗氣，想要推開他，卻是體弱加上這情緒，怎麼都動不了他分毫。
“哦？所以不在醫院就可以嗎？那我帶你出去吧。”
“不”
那個‘行’字還沒有說出口，櫻桃小口就被覆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