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尚林茂站在窗子前，玻璃上倒映著他的影子，證明他是真實存在的。
楚九熙發現自己衣服早已被穿好，被子也被緊緊地塞了邊，生怕她著涼的樣子。
“已經晚上了啊.”
“是啊，你真的很能睡。”尚林茂捏了捏她的鼻子。
這場景是從未她從未嚐過的，這一刻卻真是可觸。
“你不好奇為什麼麼？一直忍著不問，是不是很難受？”尚林茂坐在床邊，掀開一盒粥要喂給她。
“我自己來就行。”
楚九熙伸出的手卻被按回去，湯勺已經伸到嘴邊。
她害羞地喝著，恍惚間還以為自己的十幾歲的少女，嬌柔可人。
“故意不回答這個問題啊。你不回答，就不給你喝了。”尚林茂煞有介事地將碗抽回，笑意滿滿地望著楚九熙。
這個氣氛太好了，好得好似他們之間從無嫌隙。
“不難受..”
“為什麼？”果然喂了一口，又抽走了碗。
“因為——”她談起頭看著男人的瞳孔，企圖辨別其中的真情假意，卻隻見到真實的溫和，才終於敢說出口，“因為覺得這樣難得的美好，不想知道答案，萬一真相殘忍..”
尚林茂卻自己喝和一湯勺粥，勾起她的下巴，輕啟她的唇齒，將那粥送入她喉中。
“因為我喜歡的是每日送雛菊的那位姑娘。”
楚九熙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暗戀了六年的人，實際上也喜歡著自己嗎？自己隻是輸在了勇氣上，讓尚沐兒搶了功勞？
“怎麼可能？”楚九熙喃喃自語，難以相信。
“從前我以為是尚沐兒。”尚林茂說著，居然露出苦澀的神色，“你知道你害我多慘了嗎？怪你啊。送了花不留姓名，多容易被人頂替。”
“我害了你？”
沒等她說完，鎖骨就被占據，微弱的酥麻促成一小團草莓印記。
“對啊，就是你。不然我不會接受尚沐兒的邀約，去那個夜總會被下了藥，以為自己是靠著她才解了藥性。”
怪不得他一直以來沒有追查那夜的事，原來是在尚沐兒出廠的時候就以為找到了答案。
“那天早上沒有雛菊。”
當然不會有，那天她拖著殘軀去看了醫生，不敢告訴父母，還傻嗬嗬地一臉滿足。
“現在好了，誤會解開了，沒有阻礙了。”
“這裏。”尚林茂指指她鎖骨上的草莓，又指指自己的鎖骨，示意著。
她臉頰有些羞紅，湊上去，卻不知如何發力。
“第一次種草莓嗎？”尚林茂竟然笑了，“哈哈，可愛。”
可愛，嗎？
她憋紅了臉，舌尖觸上去，有點略鹹，人肌膚的味道，是這樣的啊。
嘬到舌尖發麻，她才停止，結果留下的也不過是一道淺淺的痕跡而已。
“這個不合格，我再教你一遍。”
男人壞笑著，就往她脖頸這邊湊。
楚九熙也被逗笑，向後退著，咯咯笑個不停，“是你太黑了，不怪我啊。”
“是嗎？那我們脫了衣服看看到底誰白？”
世上居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