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澤坐在空空的床上,仿佛上麵還有冷鸞兒的體溫一般,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上天偏要這麼懲罰他,他隻是愛上了一個人,便要他受這麼多的折磨,現在更是連那個人在哪都不知道,白千澤現在心裏想的已經不是冷鸞兒在哪,而是她是不是還活著,他實在很擔心她會毒發,隻要她活著什麼都好。他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方式是不是正確,或許真的如他父皇所說,不讓她留在自己身邊或許她會更加幸福。看她在自己身邊受了那麼多的傷,自己又無能為力,實在是很差勁。
白千澤躺在冷鸞兒的床上,腦子裏都是兩個人一起經曆過的情景,像走馬燈一般在腦海中回放,看著這些回憶,白千澤漸漸的入眠。
此時的冷鸞兒正在獄宮第一次服用解藥,說是解藥其實味道不比毒藥差,原本吞下毒藥時冷鸞兒並沒有覺得有這般苦澀,反倒現在,這一碗解藥實在是奇苦難當,冷鸞兒作為一名特工,嚐過很多的藥劑,但也從來沒有吃過這麼苦的藥,這才喝了第一口,就已經吐了出來,洛之風見狀連忙輕撫她的背,好讓她更舒服一些。
“忍一下,忍過去就好了。”冷鸞兒點了點頭,又重新盛了一碗,這一次所幸屏住呼吸,大口大口將其吞下去,好不容易喝了下去,可是這藥到了胃裏也是翻江倒海,讓冷鸞兒難受極了,洛之風當然知道這藥吃下去會有多難受,可是要清除冷鸞兒體內的毒也就隻能如此,過了一會冷鸞兒就開始嘔吐,洛之風看在眼裏也隻有心疼,實在是沒有辦法,嘔吐之後的冷鸞兒臉色十分的難看,憔悴的要命,讓洛之風十分的心疼,而且又什麼都吃不下,隻好喝些湯水,晚上洛之風幫她換藥的時候,看到她手上和腳上的傷已經開始結痂,說明已經沒事了,這好歹也讓洛之風欣慰了好多。
“洛宮主。”冷鸞兒虛弱的聲音,傳到洛之風的耳朵裏。
“叫我洛。你以前都這麼叫我。”冷鸞兒對於這種稱呼實在是叫不出口,就好像當年看台灣偶像劇一般覺得過於白癡。
“以前的事情好多我都記不得了,更準確的說,是一點都不記得了,所以你我也不記得了,更不記得我們以前發生過什麼。也自然不記得我們的感情。”
“我知道。”
“所以真的很抱歉,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回應你對我的好,因為我已經不記得我愛你,在冷宮醒來之後我的腦海裏就是一片空白,就好像人生重新開始了一樣,然後你就打傷了我,我對你的好感就更是減少了。可是後來我是知道你是真的對我好,可是我對你卻是沒有了半點記憶。”
“嗯。”
“對不起。”
“為什麼要對不起,你沒有做錯。”
“可是,我•••••”
“鸞兒,你不記得了沒有關係,我還記得就好,我可以讓我們重新開始,等你好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就像小時候一樣,我們一點一點的溫習,我會帶你去我們曾經去過的地方,做曾經做過的事,吃曾經吃過的東西,一點點的重新來,我相信你會重新愛上我。”
“不,這不可能了,我••••”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好了,你早點休息,明早還要吃藥。”洛之風打斷了冷鸞兒的話,他知道冷鸞兒接下來要說什麼,可是他不想聽,他不想聽自己的女人說她愛上了另一個男人。
洛之風相信隻要冷鸞兒在他身邊,他就可以讓她回心轉意,畢竟先認識冷鸞兒的是他,不是白千澤,他相信隻要他努力就一定能夠喚醒冷鸞兒的記憶,他是不會將冷鸞兒拱手相讓的,更何況若不是白千澤,冷鸞兒也不會傷成這個樣子,不管是不是白千澤動的手,這件事情他都擺脫不了幹係,洛之風對白千澤簡直是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