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頂上的火苗,就仿佛在滾燙的油鍋當中潑進了一瓢水。
伴著那聲嘶力竭的喊叫,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詭異。
其他幾個夥計也被這一連串的變化,弄得反應不過來。
大家都本能的盯著童池,等待老大的決定。
童池也愣怔了一會兒,他靜靜地聽著。
果然伴隨著火光的發出,營地外麵傳來了轟鳴的馬蹄聲。
童池判讀,這應該是魏大他們誤解了營地的信號。
他們本來約定的是,釋放燃火訊號,之後魏大他們就從外麵包圍。
同時釋放燃煙,這麼做的目的本就是為了增加營地內的壓力。
這樣才方便他們渾水摸魚。
利用池家車隊的身份去各個擊破其他車隊。
現在既然魏大誤解了信號,如果他們在不發動,裏麵的夥計不僅有危險,外麵的兄弟也可能會被清繳。
誰也不知道滿倉鏢局的人馬到底去了哪裏。
這時反倒成為了大家心頭最大的懸念。
時間緊迫,童池並沒有太多的時間進行思考。
現在隻能判讀,滿倉鏢局有人識破了他們的身份。
同時剛剛的喊聲,也點明了他們的身份。
但如果突然發難,相信自己手下的這些好漢,也能倉促應戰。
童池打定主意說道:“現在不要亂。小齊,你帶幾個弟兄,摸到外麵去通知魏大他們,讓他們趕緊進入,彙合我們一起。把外圍的車隊圍剿了。
張任、王謝,按照原來的計劃行動。迅速攻破混入其他的幾家車隊,咱們速戰速決。”
說著,童池又指點了幾個人,說道:“你們跟我一起走。”
帳中的夥計聽到老大的吩咐,都紛紛點頭。
雖然計劃發生了意外,但池源海的幫派規矩,這裏最大的就是童池。
對老大的依附已經形成了一種慣性,當下王謝和張任就帶著幾個夥計摸了出去。
外營的車隊,一個飛家營地內。
飛家的管事緊張萬分的抓著自己的護衛問道:“外麵是怎麼了。”
他也是剛剛從被外麵的爆炸聲驚醒,然後就忙拉著身邊的人問了起來。
飛家的護衛比這個老管事要驚醒一點,但前半夜喝的也是不少。
他咽了口唾沫,說道:“好像外麵有馬匪,而且說池家車隊也是馬匪。管事,咱們現在怎麼辦。”
飛家管事問道:“趕緊向滿倉鏢局他們靠攏。他們現在有人出來嗎。”
飛家也是兩天前,搭上了滿倉鏢局的順風車。因此,這一路本來已經把心放在肚子裏。
可現在忽然除了這檔子事情,也是嚇得六神無主。
這時外麵查探情形的護衛趕了回來。
小夥子也就是十多歲的年級,進來就慌慌張張的跟管事說:“管家,滿倉鏢局的帳篷都是空的,池家車隊剛剛進入了李家的車隊裏麵,見人就殺。咱們怎麼辦啊。”
飛管事一聽,也嚇得六神無主,他顫顫巍巍的說道:“池家真的也是馬匪,他們可是有將近十多人啊。咱們怎麼辦啊。”
聽到管家這樣一問,整個帳篷也瞬間陷入了沉默。
正在這時,外麵卻傳來了一個聲音說道:“飛家的管事在嗎,現在外麵馬匪猖獗,咱們趕緊聚在一起應敵啊。”
聽著聲音,可不就是那白天的池家車隊護衛的聲音。
說著,一人當先就是一刀,劈開了帳篷的大門。
裏麵的人全部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來人正是張任,他剛剛料理了一個車隊,現在正好來收拾飛家。
正在飛家車隊都在發愣的時候,忽然一柄長劍當空蕩來,正是孫奕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