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幸前,老鴇突然走上前來拉住我,這些年來,雖然剛入青樓的時候她態度極其惡劣,但是眼下的相處倒也釋然了許多,我本來以為她會說一些倘若在將軍府過的不好便回來之內的,卻沒想到,她皺了皺眉頭,把我拉到一旁,思索了半晌才道:“千萬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要懂得抓住眼前的人才算是福,媽媽我在這青樓看過了這麼多的是是非非,這句話很重要…”
她可能早就看出來了我眼底裏麵的複仇和行屍走肉的軀殼,老鴇在這青樓裏麵呆了幾十年,懂得自然比別人多許多,不過對於我來說,活著下去的唯一目地就是讓那些傷害過我的人統統付出代價。
我抬起頭來,莞爾一笑道:“媽媽說的極對,我會好好珍惜將軍的。”
說完之後我隨著那撐傘的仆人走入了雨中。
再回首的時候看見老鴇站在屋簷下,仔細的看著我。
冷顏身為公主自然是不可能做妾的,她為將軍夫人,而我一個妓子,隻能做妾了。
進將軍府也不能走正門,正門門庭若市,皇家貴族,公主和皇上,而我從側門而入,見不得光,亦是見不得人,今日本該是屬於我風光的一麵,但是卻因為冷顏的出現,我變成了遭人嘲笑的笑話。
不過也無所謂,我本就不喜歡顧安心,我需要做的就是在這將軍府裏麵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我被仆人帶到了一個偏殿,裏麵全是以紅綢作裝飾,看起來喜慶的很。
我坐在灑滿花生瓜子的床沿上,聽著外麵雨打芭蕉的聲音,心中竟然有一絲悸動。
我猛然想起之前顧安心擁我入懷中說會給我幸福的那日。
雖然我沒有期待過,不過也感歎一句,倘若我真的把真心給他的話,那此時此刻我又是何等的痛?
我一整天都未曾見過顧安心,倒是那個接我來將軍府的仆人有些滿懷歉意的說道:“公主那邊來的全是貴客,所以將軍一時間抽不出來身…”
我坦然一笑,“無妨,將軍忙完了再來找我也可以。”
我等了許久,與其說是等了很久不如說是因為我到了一個陌生的習慣所以覺得有些睡不著。
半夜,沈蒼術來到我的房間裏麵。
“對本王的這份禮物還滿意嗎?**月。”他的聲音很淡,他似在強製壓抑著憤怒一般。
我知道他會來,在這新婚之夜他一定會來。
我絲毫不懼怕,我點了點頭,“王爺給我的這份禮物我非常滿意。”
他沒料到我會順著他說話,他聲音冷如冰窖,“你現在不必再對著本王低聲下氣了,你可是將軍的小妾了,身份不一樣了…”
“王爺既然如此之說的話,那麼深更半夜王爺闖入將軍府,這罪名,王爺怕是不好擔當吧?”我挑眉。
“是嗎?那本王不僅僅要闖入將軍府,還要對你動手,那又是如何罪名呢?”
說到此處,他突然一把把我拉入懷裏,手惡狠狠的在我身上亂探。
他的呼吸又急促又粗獷,就好像是在宣誓著自己的主權一般,他在我耳邊粗著嗓子說道:“**月,你之前對本王那般低眉順眼為的就是想要攀上高枝?嗯?”
我想要推開他,但是無奈被他緊緊的箍在懷裏,動彈不得。
“我和將軍完全是偶然,我並沒有想著什麼攀上將軍這棵高枝。”我否認。
可能在沈蒼術那充滿權欲的眸子裏麵,我不過隻是為了想生存下去而攀附低微的螻蟻罷了。
“你還狡辯?你即便是顧安心的女人又怎麼樣?妾?本王想要你,一樣可以在這新房裏麵要了你,你信不信?”
我不等他主動,自己便開始寬衣解帶,“王爺想要了我,那便要了我,王爺一向不都是這般想要什麼,都要得到嗎,我即使現在拒絕,王爺也會想盡辦法得到我,不是嗎?”
“**月…”
“你好像變得讓本王有些不認識了,雖然你說的話還是和以前一樣謙卑,但是本王始終覺得,你有一股子莫名的骨氣,雖然本王不知道你在盤算什麼,但是你應該知道…”
他說到這裏,驀地捏起我的下顎,逼迫我直視他,他緩緩道:“即便你是有什麼想法,你也鬥不過本王。”
誰說我鬥不過,你貪戀權勢,而我不過是一個複仇的瘋子,你再精明如何和一個瘋子相鬥?
他低頭埋在我的胸口,似懲罰的咬了咬我幾口,爾後他把我推倒了床上。
他邪邪的看著我道:“**月,眼下你是那顧安心的妾,本王把顧安心的妾玩弄於鼓掌之間,顧安心還不知情,他絲毫不知道自己喜歡的女人正在本王的身下承歡,要是被他知道了,不知道顧安心又是怎樣一副表情?”
他想從這其中找到快樂來平衡他失去了我的心情,我肯定不會讓沈蒼術如意的,我淡然如斯的說道:“顧安心不是那麼喜歡我,倘若是喜歡的話就應該過來尋我了,有個皇帝的寶貝公主嫁給顧安心,他當然是偷著喜才是,王爺要玩,不如去玩玩那個冷顏公主,那才比較有快感。”
他眸子深沉的看著我,爾後一笑,道:“本王以前怎麼不知道**月,你如此牙尖嘴利?你想嫁給顧安心當將軍夫人,本王就讓你知道,你離開了本王什麼都不是,你固執要跟顧安心走,你就隻能當一個一文不值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