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
傅行勳又緊張地攥了拳, 愈發地局促不安。
阮幼梨沒想到傅行勳會這般呆愣, 長長一歎後, 沒忍住將懷中的一卷小書拿出,翻開平攤,推到他身前。
她說:“這個, 我看過了, 你再看看吧。”說到最後,她的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似是羞赧似是局促。
傅行勳被迫地接過。
在看清那書頁上的內容時,他禁不住渾身一僵。
阮幼梨在旁側不自然地解釋道:“這是嬤嬤給我的……”
她什麼都沒幹,就是簡單看了一下……而已。
不過知道一點, 總比傅行勳這樣死木著好。
正當她在慶幸感慨時, 頭頂卻是一道黑影覆下,下一刻, 健碩的男子便攜迫人之勢壓來,將她死死鎖在了身下。
他的氣息驟然加重,就像是一張網般,細細密密地將她裹住, 連同她的呼吸,也一道壓迫。
阮幼梨不由屏了屏呼吸, 雙手無處安放地緊抓身下床褥。
她無辜地眨眨眼, 因為心中錯愕, 說得不太爽利:“你你你……不看嗎?”
“不看!”傅行勳異常硬氣地說道。
而後, 便低首壓下, 將吻落在了她的唇.瓣。
自大的結果是,他如那個將士所言,及時地……繳械投降,掃了一地尊嚴。
雖然到最後,他為自己的雄風作了有力證明,把阮幼梨翻來覆去折騰到脫力。
帳頂的緋紅紗幔,不斷隨床榻咯吱作響而搖晃,透過幾點搖曳燭火的曖昧,迷蒙了阮幼梨的視線。
她沒忍住緩緩闔眼,疲倦地感受著。
就像是茫茫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隨波逐流,浮浮沉沉,靠不到岸,更到不了終點。
幾次的浪潮湧來拍上,將她卷入水中,幾近窒息時,又被一個輕柔的吻灌入呼吸,救回一命,而後,又回到了那葉小舟上,沉浮不止,反複循環。
等到風平浪停時,她再扛不住,沉沉地昏死過去。
食髓知味,傅行勳麵對她,克製不了。
等翌日醒來時,天邊已經大亮。
因為昨夜的操勞,阮幼梨失了所有精力,哪怕已聽到外邊的報曉鼓,她還是一動也不動,繼續趴在榻上,想再眯會兒。
可偏偏有人不讓她安生。
灼熱的氣息就像是一片輕羽,掃在她的眉宇間,帶起陣陣酥麻。
她不適地嘟囔一聲,就忍著渾身酸痛,翻身過去,想要避開。
但那氣息就像是無孔不入般,如影隨形地跟著她。
她稍稍凝眉偏首,那灼熱氣息就找了空子,纏繞在她的脖頸間,舔吻吮吸。
那感覺太過酥麻,癢得她終是緩緩睜眼。
視線漸漸地清晰,而沐於天光中的那人,也逐漸現於她眼前。
他支頷撐在她旁側,俯首看她,輕輕一低頭,就將吻送到了她的頰邊。
清醒過來,昨夜的種種也悉數浮現在她腦海。
後來結束的時候,她都累成那樣了,他居然還不肯放過她,在浴桶……
阮幼梨的情緒漸被羞惱占據,她恨恨咬牙,就攥拳向他揮去。
可她的身上毫無力氣,輕輕一動,便是身碎骨裂般的疼,而給傅行勳的那一擊,也是軟綿綿的,毫無力道,好似撓癢一般。
傅行勳見到她的這般嬌態,禁不住從胸腔中溢出一聲輕笑,而後扣住她的手腕,就著力,將她往懷中帶。
他將下頜抵在她發頂,問:“疼嗎?”
阮幼梨再給了他一擊,有氣無力地回他:“你試試就知道了。”
可傅行勳湊到她耳畔,卻這般說道:“我不疼,還……很舒服。”
阮幼梨氣得牙癢癢,要不是渾身無力,她著實想給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