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並非是羞赧所致,而是被怒氣支配。
虞三娘到底是女兒家,不會將那種事情宣於大庭廣眾下,故而她的雙拳緊了又緊,氣得雙眸發澀,輕顫著身子,卻始終不敢發聲。
阮幼梨忙是將她護在了身後,揚了下頷對他說道:“你少在這裏胡謅,敗壞人家的清白名聲!”
“我哪裏是胡謅了,我和她,確是有夫妻之實啊,我可清楚地記得……”蕭卓輕輕閉了眼,似在回想那般噬骨銷魂的滋味。
他嘴裏的話愈發淫.穢,阮幼梨終是氣不過,拽了腰間玉墜,向他身下的駿馬砸去。
駿馬吃疼受驚,揚了馬蹄,險些將蕭卓給掀翻在地。
好在蕭卓自小習練騎射,馬術極好,一個翻身,就穩穩地躍了下來,站到地麵。
他憤憤地看著阮幼梨,心中的怒意滔天。
“好你個傅清沅!真不愧是傅行勳教的好妹妹!”
他說完這些,便是揚聲一喝,將自己的下屬悉數引來:“來人啊!這個小娘子蠻橫無理,竟是驚走了我的寶馬,你們,把她的車給我砸了!”
他的話音一落,他的下屬們便行動起來,抽刀砍在了車轅上。
看著驚慌失措的阮幼梨和虞三娘,蕭卓忍不住笑出了聲:“用小娘子的車抵我的馬,不算過罷!”
阮幼梨想去阻撓那些人的動作,就被那彪形大漢一把揮開,險些沒能站住。
“蕭卓,你欺人太甚!”穩住身形的第一時間,她轉首看向蕭卓,怒道。
蕭卓抱臂胸.前,笑的分外開懷:“明明是你先動手的,是你無禮在先。”
頓了頓,他又將目光移到虞三娘的身上,擰了眉,做出一副心疼的模樣:“三娘,這幾日讓你受苦了,快來我身邊,跟我回去罷!”
他雖是這般說著,可並非是在征求她的意願,直接上手,將虞三娘拽了過來。
男子的力氣本就更勝,虞三娘身子嬌弱,被他這一拽,竟是直接撲到到了他的懷中。
蕭卓身上的那股氣息讓她驚惶又作嘔,瞬間就勾起了她那些噩夢般的回憶。
虞三娘渾身顫抖,奮力地想要掙開他。
但蕭卓的身上全是蠻力,如同枷鎖般控住了她的手腕,讓她無處施力。
一旁的阮幼梨見狀,忙小跑了過來,想幫虞三娘將他擺脫。
然而蕭卓是蠻橫慣了的主,見她欲來壞事,竟是抬了腳,將她橫踢開去。
阮幼梨被他踢中了膝蓋,頓時就疼得摔倒在地。
綺雲目瞪口呆地見她跌倒,總算反應了過來,亟亟上前,將她扶起。
就著綺雲的手,阮幼梨憤憤地看著蕭卓,怒喝道:“蕭卓你個禽.獸!你放開三娘!”
蕭卓將掙紮的虞三娘禁錮懷中,對她不屑一笑:“她是我的女人,這是我們的家事,犯不著你來插手!”
阮幼梨被他激得怒極攻心,她一把掙開了綺雲,向他撲去。
“小娘子!”綺雲的手上落空,睖睜了雙眼,眼睜睜地看她衝到蕭卓的身邊,卻被他一把揮開。
阮幼梨受了挫,卻並未氣惱,繼續上前應對他。
蕭卓本就沒什麼耐性,見她如同倔牛般,一次又一次地來阻攔他,終是忍不住,揚起了手,作勢向她揮掌而去。
他幾乎是用了全力,空中都被他劃出一道疾風。
阮幼梨應那陣驟起的風,下意識地縮了肩膀、閉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