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不經意間將目光落在她後背的綺雲輕輕喚道,引得阮幼梨的一聲疑問:“嗯?”
“你背上,是有一個木樨花的印記麼?奴婢看著……很是好看呢!”綺雲克製住伸手去觸的欲.望,道。
她的體膚如玉質剔透無暇,故而那一點印記就分外顯目,就像是悄然綻放的一點殷紅,穠豔中又透了幾分純真。
綺雲這樣一說,讓阮幼梨有那麼一刹那的愣怔。
“是嗎?”她不確認地出聲,將手繞到了身後,艱難地摸到了蝴蝶骨的地方,試探問,“是這裏嗎?”
見她分毫不差地將指尖停留在了那一處,綺雲微微訝然:“是。”
一時間,阮幼梨空白的腦海中似有電光火石閃現。
是,她的背後是有這麼一點印記。
“這是我們阿沅一出生便有的胎記,木樨花樣的,和我們阿沅一般,可美了呢!”恍惚間,阿娘當初的話語又回響在她的腦海。
然而阮幼梨緊蹙了眉,雙眼微闔,腦中又浮現起另外的畫麵。
昏暗的房間內,天光擦過窗際,斜斜飛入,將空中漂浮的微粒都映得纖毫可見。
阿耶立在那一片光影下,逆著光,使得他的麵容模糊不清。
“勞煩您……替小女在她的背後紋一處木樨花樣的胎記來。”連聲音,都聽不太分明,捕捉不到其間的絲縷情緒。
那時的她尚還年幼,趴在軟塌上,滿麵的純真與不解。
直到……一雙陌生的手撫上她的肩背,落下一連串尖銳的疼痛。
阮幼梨的眉梢輕顫,猛然睜開了眼。
這樣重要的事情她怎麼會忘了呢?
她……不是阮家的女兒啊。
停在背後的指尖微微瑟縮了一下,終是被她收了回去。
見她的情緒陡然一轉,笑意全斂,成了一派莊肅模樣,綺雲的心裏著實瘮得慌。
她愣了愣,猛然跪倒在地:“綺雲本是無意冒犯,還望娘子恕罪!”
她不知這印記於阮幼梨是何意義,但既然是這樣的反應,那想必也不會是好的。
所以綺雲下意識地便以為,這是她的逆鱗,觸犯不得。
阮幼梨萬萬沒想到綺雲竟在她出神的刹那想了這麼多,還突然請罪,有那麼一刹的茫然。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她輕歎了一聲,道。
綺雲到底跟了她這麼久,自然是分得清她的怒與樂,所以沒多猶疑,便順她的意站起身來,立在一邊不敢說話。
阮幼梨單手托腮,心裏百味陳雜,思緒亂得攪成了一團。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總是會忘記前世的很多事,明明頂重要的,卻沒記在心頭,偶然提起,那些回憶才會如洪水般破堤湧來。
就如同現下的這件事情一般。
她緊閉了眼,最初得知真相的那些愁悶痛苦,又浮現在了她的心裏。
如同細線般,絲絲縷縷地纏繞在她的心頭,讓她解不開,又掙不脫。
她不是阮家的女兒,隻是阮毅光為了安撫夫人,從外邊抱的一個女孩兒。
作者有話要說:怎麼樣?!驚不驚喜!刺不刺激!意不意外!!!
給諸位講一件蠢事讓諸位樂一樂(佛係抬頭)
我,今天,為了好玩,把,手機的,係統字體,設成了英文。
然後,我,設不回去了。
看著滿屏的英文,一臉懵逼。
真是驚喜。
為了讓我好好學習英語。
(堅強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