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們準備進一步詳聊相關事務的時候,宮殿的另一處卻突然爆發出了強大的法力波動。江黎立刻就明白:白浸月的換魂術——開始了。
他們匆匆趕到白浸月的住處,卻發現那裏被一陣黑光所籠罩,看不清,也進不去。淺茗問薑離道:“有辦法進去嗎?”
“沒辦法,隻能等。”薑離答道,“這是換魂術的第一步,借助天地之力形成一個小空間,施術者會在小空間之內開始招魂。等她鎖定了用於交換的魂魄,這個空間就會消散,到時候就可以進去了。”
說著,薑離在白浸月所在的空間外圍開始布置一些東西。他先是緊貼著白浸月的住處立了十根白色的柱子,使之成圓形;然後又在白柱子外圍約三米處同樣以圓形立了十二根黑色的柱子,且這些黑色的柱子比白色的柱子更高。
白浸月的速度比他們想象的要快,薑離剛剛把柱子布置完畢,籠罩著白浸月的小空間就消散了。見此情況,他們便走了進去。
一邊走著,薑離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他們在路上打探到修亞買了不少藥材,而現在這些藥材確確實實地種在了白浸月的住所。這些藥材會吸收周圍的靈力,若是使用得當,也可作為阻止換魂術的助力。
薑離再次見到了白浸月,此時的白浸月,仍是世家小姐風範,安靜地坐在蒲團上,沒有任何異動。而白浸月的左右兩邊,立著一尊天狐雕像和一尊精衛雕像,而她的麵前,憑空浮著有雙華紋的刺繡。
淺茗問薑離道:“現在該怎麼辦?”淺茗雖然對換魂術了解不多,但基本的還是知道的。換魂術一旦開始,便不再受施術者控製,施術者的五感都會被封閉,不再能夠接收外界消息。所以現在無法從白浸月身上打開口子,隻能看薑離會怎麼做。
薑離用行動代替了語言。隻見他祭出三張黑符,將它們分別射向了兩尊雕塑和刺繡。擔當黑服抵達那三件物體後,卻沒有直接接觸,而是懸浮在了它們上空。
在淺茗眼中,薑離正在催動黑符進行攻擊,但看起來卻沒什麼效果,便忍不住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薑離答道:“白浸月正試圖用那三件東西與黃泉產生聯係,借以完成換魂,我正在想辦法切斷這份聯係。”
淺茗一挑眉,開始重新審視白浸月那邊的情況。當然,淺茗看到的肯定非常片麵,即使她有著豐富的資曆與經驗,但現在她不過是一介凡人,沒辦法用法力探測,僅憑那些理論知識,是不足以看清局勢的。
看了一會兒,淺茗笑著搖搖頭,轉頭看一向薑離,卻見薑離仍在對那三道黑符施法,便轉身對修亞問道:“你之前找的那些人對你說該怎麼做?”
修亞道:“與薑離的做法差不多,下一步,應該就要開始調用那些藥材的力量了。”
果不其然,薑離見操控黑符收效甚微,便把目標瞄準了周圍種植的藥草,開始調用它們的靈力。薑離兩手捏出一個靈決,那些藥草的靈力便隨之被抽調出來,都進入了那三張黑符之中。
見此情況,修亞問淺茗道:“那黑符是什麼東西?”
淺茗道:“我也不太清楚,他從沒詳細說過。”
“你難道沒有調查過?”修亞道,“這黑符裏麵,有黃泉的氣息。”
“誰知道呢!”淺茗無所謂地一笑,“人類的法術向來邪乎得的很,弄點跟黃泉有關的東西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修亞看向淺茗,似乎想看出淺茗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淺茗隻是盯著白浸月的情況。
修亞與淺茗正說著,白浸月那邊的形勢卻發生了變化:原先是三張黑符覆蓋三個物體,而現在,三張黑符都去聚集在了那幅刺繡的上麵。而且,黑符不僅僅是簡單地懸浮在刺繡上,而是散發出一根若有若無的絲線與雙華紋連接。
於是那幅刺繡的景象便更為詭異:黑色的絲絹上繡著血紅和雪白的兩朵交錯的花,而在這兩朵花的正上方,懸浮著三張漆黑的符咒,並且兩者之間用極淡的黑色能量絲線連接。
淺茗對修亞道:“他這是幹什麼?”
修亞道:“他剛剛嚐試同時摧毀三個法術載體,看起來做不到,所以就把所有的力量拿來處理那張刺繡。那張刺繡是直接與魂魄相連的,在無法完全摧毀的情況下,他就先選重要的處理。”
擇重避輕,這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但如果重要的事物不易處理,就另當別論了,眼下,薑離正麵臨此種情況:不論如何龐大的法力投入進去,那張刺繡卻始終分毫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