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定要小心啊!”
白冉揉著尚有餘疼的太陽穴,到:“軒轅尊者,你等進入沼澤後,旁的不要管,那裏麵有一片布滿瘴氣的森林,若不慎踏入,隻怕就要迷失其中,因此得名‘迷幻森色’,你們一定要小心才,千萬不可踏足!”
又將先前的兩隻引路蝶拿出,說道:“這引路蝶,你可將血滴在上麵認主,它會帶著你們找到回程的路。”
“多謝前輩告知。”軒轅徹接過引路蝶,又轉身向司空聖傑說道:“師弟,你身上也有毒素未拔除,此番便就此待命,好生保護好淺淺。”
司空聖傑倒是沒想到,師兄竟連自己也要一並留在此,他道:“師兄,你究竟在盤算什麼?”
南燕王到底是南燕王,一句話就問到軒轅徹的痛處了。
他隻苦笑著,壓低聲音:“總之,是為了淺淺好的。”
正是離別之際,鳳淺走上前來,拉著軒轅徹的手:“阿徹……”
軒轅徹回握住鳳淺的手,說:“淺淺放心。”
有這句話,鳳淺沒有什麼不能放心的,軒轅徹辦事,向來穩妥,她隻是擔心,累壞他的身子。
“照顧好自己,一切小心。”
“走了走了,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花夢影最見不得情侶間的告別,他往後麵推了一把軒轅徹,又回身對鳳淺說,“有我這個毒仙護航,管保你家阿徹怎麼進去的,怎麼出來!”
“師兄,你也是,萬事當心!”
“走啦!”
鳳淺目送著軒轅徹和花夢影,逐漸消失在這枯鬼淵中,不知怎麼,鼻頭微微一酸,麵前忽然遞上來一張白絲絹。
“女孩的眼淚,真是要了男人的命。”司空聖傑語氣淡淡的,“擦完自己留著吧,別給我了。”
鳳淺打了他的手一巴掌,笑道:“誰要哭了!我可是堂堂大燕女王,怎麼可能隨便哭鼻子。”
“是麼?”司空聖傑看著她眼裏若隱若現的淚光,“那這是什麼?”
“你說話的聲音太大,迷了眼睛了。”
“……”司空聖傑默默收起手絹,“跟小鳳兒講道理,真是蠢到家的人才會做。”
“你在說自己嗎?”
白冉先行回了靈廚工會,她還是不放心,想要回去打探一二。天邊的紅日逐漸落下,眼看起了夜風,司空聖傑將自己的外衫脫下來,披在鳳淺身上。
“阿聖,你可有注意到那個?”
司空聖傑順著鳳淺手指所向,瞧見離沼澤不遠處,有一道天坑似的裂痕。
“第三場靈廚比賽時,我就注意到這個裂穀了,沼澤前無端生出的深穀,你說當中可是有什麼玄機?”
“不知。”司空聖傑站起身,稍微眺望了一番那道裂穀,“瞧著像是有些年頭了,大約是和這沼澤一道出現的吧!”
“去看看?”
“看可以,站遠一點,若不慎跌進去的話……”司空聖傑話還沒說完,鳳淺已經跑遠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鳳淺自然知道跌進去不是鬧著玩的,她也隻是站在裂穀旁邊,稍微伸脖子望一望:“阿聖,這個裂穀好深啊,像是無底洞一般。”
“周遭都是平地,偏偏這裏出現一個沼澤,沼澤旁邊還有一裂穀,當真是……”
司空聖傑話還沒說完,地麵忽然一陣猛烈顫動,鳳淺還未來得及回神,腳下的砂石也被震得往穀底滑落,她一個沒站穩,竟就隨著那些砂石,往穀底滑落!
“小鳳兒!”司空聖傑飛身躍到鳳淺身邊,將他往自己身邊攬,隻是鳳淺的身子已經往下掉,他拚盡全力,隻抓住鳳淺的手。
眼看著司空聖傑自己也在逐漸往下滑,鳳淺直接伸出另一隻手來,意圖掰開司空聖傑的手:“阿聖你趕緊放開我,不然咱倆一個都活不了!”
“別說話!”
裂穀的抖動遽然增強,司空聖傑整個人瞬間被抖落下去,他下意識抓住鳳淺,以自己的身子墊在下麵,抽出隨身的馬鞭,往上麵一甩,似是勾住什麼物件一般,兩人便就這般懸在當間,上不挨天,下不著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