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君,京城傳來消息,皇上病重,已昏睡兩日”。女子聽後背影一僵,徐徐的轉過身,看不見她的容貌,因為一張紫玉麵具將她的整個麵部覆蓋,隻留下一雙充滿憂愁的水目。隻見她左手輕輕一抬對跪著的女子說:“清月閣主請起,這幾日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聖門就有勞你打理了”。
“是,屬下明白。可是聖君,京城那邊你真的不打算了嗎,若如他有事你將如何自處,聽說皇上是因為悲傷過度而導致氣血上衝,吐了很多血才昏睡不醒的”。清月起身看著眼前的女子擔憂的出聲。
女子轉頭看向院內的梔子花幽幽的張口:“放心,以他的修為不會有事的隻是早知道今日會這麼痛,以前又何必那樣相待呢,我給過他機會,但這些都在他跟姚素清走後變成了深深的傷痛,再嬌美的花都會有枯萎的時候;再堅強的人都會有疲憊的一天不是嗎?然而愛他是我承載不起的負荷所以哎”。
清月看著昔日光彩四射的聖君被感情折磨得如此摸樣,不禁悲從中來,為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夠相守在一起,為什麼真心相愛到頭來悲涼結束。這究竟是為什麼呢,隻是以聖君那樣的絕美都留不住心愛男子的話,這塵世的情愛也不過如此,誰還會去相信它呢。這時女子望著天空長歎道:“原是我強求了,他是君,又怎麼可能隻愛我一人呢,原是我不配”說完便按著自己的胸口蹲在地上,清月見狀正想上前扶起女子就看見一團綠色衝到女子身前,快速的扶起地上的女子然後對她說:“清月閣主,求你別說了,聖君已經不起關於他的任何打擊了,再這樣,聖君會心痛而死的”。
清月心中一驚,不禁黯然:你們這又是何必呢,明明這樣的深愛,卻以最痛苦的方式相待,竟都是癡兒,自己到底該不該把真相告訴你呢,算了還是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聖君,屬下告退,請聖君好好休養,聖門屬下會盡全力打理”。清月不忍再看女子悲傷的表情,轉身離開。
凝玉苑內,一張粉紅色的吊床上,女子雙目微閉斜靠在床頭。對麵的牆上掛著一幅男子的畫像。畫上的男子手持玉扇,一襲白衣,臉帶銀月麵具,站在水邊遙望對岸。雖看不見麵具下的真實容顏,但那通身的氣派讓人看了離不開眼‘器宇軒昂,絕代風華’用來形容他竟是那樣的膚淺。床上的女子緩緩地睜開眼,看著對麵的畫像陷入沉思。這時一綠衣女子來到女子的床前:“聖君,天兒小姐來了,你要見嗎”?
“雨兒,叫天兒進來吧,幾天沒見,我有點想她了”。雨兒聽後退出了門外。一容貌秀美的紅衣女子來到床前,握著女子的手無比擔憂: “姐姐,怎麼會這樣呢。以你們深情,怎麼也會落得如此境地,當真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嗎?原以為你們會是最幸福的佳偶,現在看來這世上盡是怨侶了”。
女子聽後眼角含淚徐徐的說道:情之一字乃世間至苦,隻是自己沒有看開而已。問蓮根,有絲幾許,蓮心知為誰苦,原始我苛求了,活該受折磨。一早就知道他會有**佳麗無數。以他那樣的出身,那樣的風華,會讓多少女子癡戀。可是我永遠也想不到,他他竟想我死,終究還是負了我對他的深情。
“可是,姚素清呢,那樣惡毒的女子,你待她那樣好,她卻如此對你,真實世風日下,人心難測啊姐姐”。南宮天兒憤怒的開口。
“姚素清是我無法逃避的的,隻知道她身世淒慘,容貌楚楚可憐,卻不知是這樣的心腸歹毒,包藏禍心,是我太輕信了她,當日在軒皇酒樓裏就知道她來意不軌,但是讓她進宮卻也是逼不得已,當年的事情皆由惠妃挑起,姚素清也不過是個棋子罷了,隻是沒有想到姚素清竟也是羅刹宮的人”。女子說完拉著南宮天兒的手繼續說道:“皇宮是個足以讓天下女子瘋狂的地方,要知道:紅紗帳中多少妃子笑,龍延香中數盡世間謀,深宮怨,以血洗,生死一念間。天兒,我寧願他隻是他,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天兒聽著女子的訴說眼淚不聽使喚的就流了下來:“姐姐,那你還愛他嗎,他傷你至此,你還會在意他嗎”?
“傻妹妹,如果不愛,我又怎麼會這麼心痛;如果不在意,我又怎麼會為了他和姚素清達成那樣的協議呢。愛沒有那麼容易就拋得開的,因為它烙在人的心上”。天兒聽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當日也是被他傷及,一直以為自己很大度,假死之後就與他再無瓜葛,但是不曾想,要自己忘卻,竟是這般的難”。
“姐姐,我一直不明白,你們在江銅縣到底經曆了什麼,怎麼回來之後你的武功也恢複了,還謀劃著離開皇宮,現在皇上也很難過,你們就真要這般錯過彼此嗎”。天兒很是不解,到底是什麼竟然讓姐姐這般決絕。
“江銅縣水災,我被羅刹宮的人擄走,軒轅帝曾經找到過我,但是為了姚素清他離開了,因為他心中的那個人從頭到尾就不是我”。這也是上官倩兒最在意的地方,若果不愛,還不如放自己林間逍遙,隨即又將絲娜和軒轅靖波的事情告知給了南宮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