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玉珩知道他所說的孟姑娘指的是竹韻,他有些失落地喝光了杯中的酒,是啊,希望,他的希望不也在此嗎?
陳嶽似乎並未查覺到他的不對勁,接著道:“提起孟姑娘,真是令人欽佩,竟然想用一己之力,集齊萬民狀,巾幗不讓須眉呀!”
“她告訴你的?”封玉珩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這竹韻誰都相信,就是不相信他,一個才認識幾天的陳嶽,她就能坦誠相待了,想當初自己還是猜出來的。
“不是,我是偶然間聽到的。”隨後,陳嶽戲謔地地笑了笑道:“你和孟姑娘是......”
封玉珩一隻手搭在陳嶽肩膀上,轉移話題,“說來話長,陳公子,我們還是繼續飲酒吧!”他自己都還說不清道不明,更不能為外人道了,唉,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吧!
陳嶽也用一隻手搭住封玉珩,“公子長公子短的,太生分了,我們以後就兄弟相稱吧,我二十有一了。”
封玉珩端起酒杯碰了一下陳嶽的酒杯,“我二十,如此,你就是陳大哥了。”
“好,封兄弟,幹杯。”
二人推杯換盞,直喝了一夜。
......
林府書房內
“爹,據傳有人看到封玉珩了,還帶回來兩個朋友。”
林一飛坐在太師椅上,哦了一聲,“他回來了?不是封府上下一夜之間全都失蹤了嗎?還害得你妹妹被他人恥笑。”
“爹,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回來的那一天,我們府中就進了刺客,之後他和他的朋友又消失無蹤了。”
林一飛吃了一驚,“你的意思是......是說他和刺客有關係?”
林語峰冷哼了一聲,“封府全家失蹤,我總覺得事有蹊蹺,鬧鬼根本就是無稽之談。”被刺殺後,金陵城被他翻了一個底朝天,可唯獨沒有去查過封家。
林一飛大為不解,“我們兩家本是姻親,他為何如此?”
林語峰陰惻惻地咬牙切齒地道:“爹,您放心,我自會查明真相,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兩次刺客所為不知和封玉珩有無關係,若有,他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林一飛撚了撚胡須,“好,對了,你好好安排一下,那個鬆筠過幾日就要交到金陵府去了。”
林一飛心有不甘,鬆筠受傷後,就一直在林語涵房中養傷,不知道為什麼,妹妹總是護著她,他也知道自己的妹妹簡單善良,可那是刺殺他的凶手啊,“爹,為何我們不能親自審問?”
“前幾日,府中進了刺客,鬧得家宅不寧,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救她,而且你妹妹總勸我們做事不要太過飛揚跋扈,醉雅閣內死的那幾個人,已經激起了民憤,你祖父不許我們再設私刑,交給金陵府,還不是一樣在我們手心裏,我們想怎麼審就怎麼審。”
林語峰隻能聽從父親的安排,鬱卒地應了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