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好一會兒,還不見小神醫過來。

“風七,人呢?”

可憐的風七急匆匆趕進來,知道十四王爺問的是小神醫,神色一變:“您可是又哪裏不舒服?”

十四王爺臉也不紅地回答:“是啊,心尖尖這裏癢兮兮的。”

正在給病人把脈的華箏聽見風七的話,不由得蹙起眉頭,問道:“他在府邸上也是如此嗎?”

“小神醫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他在府邸就被他的上人慣壞了嗎?”

風七沒有想到小神醫如此直白,頓了頓,還是說:“小公子人不壞,就是有點不成熟,還小呢。”

“還小?看你們登記的年紀,都十七了吧?我也十七了。”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十四王爺怎麼可以和小神醫相比呢?

也不好多說,風七麵有難色:“小神醫,還是麻煩你走一趟可以嗎?”

沒有把人帶回去的話,十四王爺肯定鬧騰不休的。

“你且去回話,我這邊還有幾個病人,看完了就過去——他那個不是什麼問題,你們不必太緊張,任何病症,複原都有個過程的不是嗎?”

“那好吧,小神醫早點過來看看啊。”

風七才走一會兒,就有人過來鬧事了。

為首的個子不高,一臉猥瑣,穿著打扮倒是人模人樣的,華箏看著來了四個人,氣勢猙獰的,心裏就知道不是好事。

果不其然,小個子上前一步,朝著等候著的三個病患說:“還看什麼病?我的娘親就在這裏診治,結果還沒有回到家裏就斷氣了。你們還都信呢,不怕回不去了?”

看見病患麵麵相覷,華箏氣得滿臉通紅。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來神醫穀鬧事?”

“鬧事?我隻是來求一個說法,為什麼你們說病患康複了,結果還沒有回家就死了?這算什麼神醫穀?”

小個人身後的跟班猖狂地大笑起來。

“神醫穀診治的病患都有記錄,不知道你的娘親是什麼時候來看病的,叫什麼名字,你告訴我,我查核一下再做答複。”

華箏不卑不亢地回答,也許就是她去京都這段時日來的病患吧。

“五萬兩。”小個子一腳踢開凳子,得意洋洋地上前一步坐著。

等待看病的患者紛紛作鳥獸散去。

“你的娘親叫……五萬兩?”

“少特麼裝蒜,老子要你賠錢。”

華箏輕輕笑起來,原來是找茬的啊,非要裝作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來。

“你這麼不配合,還這麼囂張?世間居然還有拿自己娘親的性命來要挾別人的人,如此大逆不道,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你少特麼嘴硬,不給銀子,就別怪我們哥幾個將這裏夷為平地了!”

華箏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將身子靠在藥草架子上,反手將盒子裏的銀針掏出來,悄悄地放在掌心。

隻要這幾個人過分胡來的話,她就給他們各紮一針。

“我隻是一個藥童,師傅不在,還真拿不出銀子,各位請回。”

“老子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給老子砸!”

幾個人正準備摔桌子打板凳,卻聽見一聲男聲響起來:“小爺我今兒個就看看,到底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