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上,見許若瞳對別人的敬酒來者不拒,淩默宸有些訝異。
他記得那女人為了賺錢,成天地轉場做兼職,客人們往她的身上摔過成打成打的鈔票,她都打死不肯喝一滴酒的。
這現在怎麼會一杯一杯地跟喝水一樣的往下灌啊?
稍加思索,他覺得自己想明白了——她這是不是在借酒壯膽呢?
就像不少男人想上女人,總是會借酒找機會。這樣,完事後就可進可退。
如果滿意,那就繼續。不滿意,就說自己喝多了。
好吧,就讓她壯。
可是……
那丫的是不是傻啊?不知道酒喝多了,人會迷胡的麼?
果然,那丫的真喝多了。別說來勾引他引他上床了,尼瑪連路都走不了了。
簡直是豈有此理!
見那女人像頭死豬一樣地被兩個男人費力地搬著,他相當地不爽。
萬一那兩個男人或別的什麼人,一時之間精蟲上腦,那他的計劃,豈不是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卻被這種小蝦米給擾黃了麼?
他等了這麼久,這樣的事,他當然是絕不允許發生的。
於是,他隻好自己勉為其難地親手把那女人,給抱去了酒店。
他想,這樣也好,讓人知道他不允許其他人隨便地碰這女人。這樣,他後麵的計劃,出差錯的幾率應該會降低不少。
聽到許若瞳爛醉如泥地躺在他套房的床上,嘴裏卻哭著呼喚“爸爸”時,他又一次想起了20年前那個雨夜。
那時的他,也是這樣在心裏不斷地呼喚著爸爸和媽媽的。
可是,他的爸他的媽那會兒都在哪兒啊?
尤其是他的那個媽,那會兒,隻怕她正在為自己的計劃即將成功,可以拿著她綁架兒子換來的錢,去討好那個男人和她所最愛的那個丫頭——也就是現在正躺上他麵前,喊著“爸爸,我怕”的這個女人,而高興著。
女人,這一切都是你該受的。你就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受著吧!
那天,他把那醉酒的女人安置好以後,從香葉回到西山別墅時,發現邱女士又來找他了,還給他做了一碗壽麵吃。
看來她自己也沒忘那件事呢,所以,這回沒再給他烤什麼摻了藥的生日蛋糕。
她這回又想幹什麼呢?
是想贖罪?還是想用這種方式來求他放過那個女人?
不管是哪種,都是妄想!
一碗麵就想贖罪?一碗麵就想他放過她?
真是笑話!
可是,那碗壽麵雖然被他揮到了地上,他卻還是忍不住地嚐了嚐。
真的是很美味啊!
可是,她當他是什麼?是小貓小狗?召之則來,揮之則去?
不想要了,就幾十年如一日地看都不看他一眼,想要了,就輕輕巧巧地來給他下一碗麵。
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哪有?
那天,他出席一個商業晚宴,晚宴上對方一個女秘書非說和他順路,想坐他的車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