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初心猶未改,何懼歲月長(1 / 2)

蘇木蘭曆盡萬難終離家逃婚,不想途中卻偶遇西北捍匪頭目“雙刀霸王”周霸天,義憤滿懷間與之廝殺,卻難擋其凶悍刀法。

勢弱危機之時,一柄青色玄鐵寶劍飛來,為她擋住淩冽刀鋒。

劍柄懸著一枚不甚精致的紅色平安結掛飾,頗有幾分眼熟,抬眼便見一位鮮衣怒馬、英氣逼人的紫衣捕頭飛身而來,其劍法不僅有閃電之迅,更具雷霆之勢。

此乃玄冥劍法,此人為舊日同在昆崳山學藝的“冤家”林致遠,蘇木蘭恐冤家路窄另生枝節,當即便擇取抽身離去的上上之策。

策馬疾奔許久,連綿秋雨複又起,肩頭傷口之痛愈加沉重幾分,她回望見漠漠平林靜悄悄,便下馬至破廟中休息。

她剛剛解衣查看傷口,卻隱隱聽到馬蹄聲由遠及近踏雨而來,忙整理衣衫起身而望,來者竟是那“冤家”。

林致遠故作客氣拱手道:“方才多謝相助,兄台怎可不留姓名便離去。”

蘇木蘭的目光不由得閃躲,一心隻求他認不出自己,一邊匆匆解馬繩一邊道:“捕頭客氣了,不過是機緣巧合而已。”

“形色如此匆匆,該不會是逃婚吧?”,雖是問句,但他的語氣卻甚為肯定,銳利目光如鷹一般緊緊盯著她,嘴角笑意更濃幾分。

“捕頭真會開玩笑,那個…那個…我還有急事,先行告辭”,費勁千辛萬苦方才從家中逃出,為免前功盡棄,她不得不強撐。

“五年未見,蘇木蘭可你退步不少,小時候說謊可從不會臉紅結巴”,若真若假玩笑間,一如昔日少年時。

“這位捕頭,你放著周霸天那樣的惡徒不管,卻與我糾纏胡言亂語,難不成我殺人防火了嗎!”

她的脾性猶未改,若有利爪卻不失可愛的小野貓,往日點滴湧上心頭,紛雜俗世中,有她的回憶最為澄澈珍貴。

趁他分神之際,她欲上馬離去,他箭步上前阻攔,方才發現她肩頭有傷。

他霎時間緊鎖眉頭,不由分說便拉她走進破廟,道:“依舊是個傻丫頭,有傷還淋雨,暫且在這裏避一避,我幫你包紮傷口。”

“繡花枕頭!花瓶郡王!牛皮糖郡王!小氣郡王!”她氣急嗔怒,接連罵出他所有的外號。

他一邊將角落草垛堆厚一邊道:“舌尖嘴利也無用,如果執意要走那就不要怪我綁你。”

蘇木蘭咬牙恨道:“你離開昆崳山時親口說過,有朝一日若不幸相見,就當彼此是陌生人,怎可這般說話不作數!”

林致遠猝然曖昧靠近,道:“我五年前說的話你竟都記在心中,難不成你逃婚是因為想要嫁給我嗎?”

“你這自戀自負的壞毛病竟還未改,城牆都不敢和你的臉皮比厚,看來真該送你一麵鏡子!”

“你如今的凶蠻更甚兒時,從小野貓變成了母老虎,曾經你便常說要送我鏡子,但至今我都未收到,言而無信的人明明是你。”

一言對一語,有來亦有往,離別五年間,無人能如這般有趣且默契。

林致遠安置她坐於草堆上,又用打火石生起了火,轉而背向她道:“你包裹中的衣服裏應該有未被雨水打濕的,且先換上,過後我幫你包紮。”

“郡王你這般溫柔體貼讓我很惶恐,莫不是撞邪了?”

林致遠惱她依舊不識好意,回身抬手輕戳她的額頭道:“我本不願關照你這不識好人心的傻丫頭,但是你方才助六扇門擒獲周霸天有功,而且年少相識一場,於情於理皆無法棄你不顧。”

“你且先轉過去,我要換衣服上藥了”,她知他一如從前,雖麵冷言冷但卻心熱。

林致遠傲然輕哼一聲,轉身道:“說的好像我想看似的,若不是小時候有些交情,以你的姿色我眼睛都不會抬。”